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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颂薇将矿泉水递给他,“我就是觉得,我过去了不好,怕影响你艳遇。”
傅暨臣白了她一眼,挨着她坐下来,“这粉还能不能上了?”
梁颂薇知道他饿了,但是也没办法,“吃饭的人多,只有他们老两口,怕是忙不过来。”
跟傅暨臣拼桌的那两个美女此时也看出来了傅暨臣跟梁颂薇是一起的,但她们也没觉得尴尬,明目张胆地交头接耳,看着梁颂薇窃窃私语。
不久后,梁颂薇他们俩要的脆脆鸭肠螺蛳粉被老板娘先后端了上来。
梁颂薇撕开一次性筷子的包装袋,将上端连在一起的筷子掰开递给傅暨臣。
傅暨臣接过筷子,在螺蛳粉里搅合了几下,挑起一筷子粉,皱着眉吃了第一口。
梁颂薇其实不饿,但也陪着他吃了,而后问他,“吃得惯吗暨臣哥?”
傅暨臣没评价,示意她拿餐巾纸。
梁颂薇赶紧抽了几张,看见他嘴角沾染的一点油汤,梁颂薇觉得新鲜又搞笑,纸巾要递给他的时候,情不自禁就抬手顺道给他擦了擦,擦完自已都愣住了。
傅暨臣却并未有什么不自在,接着吃他的粉。
他平日里虽然有些为所欲为,肆无忌惮,但教养是刻在骨子里的,吃粉的时候跟他吃西餐的时候一样优雅,不紧不慢,并且一点声音都没有。
两个人吃完,傅暨臣先上店外透气,梁颂薇去扫码付了款,经过两个女生那一桌时被黑长直叫住,“哎,那个帅哥是你男朋友吗?”
“不是。”
棕发女生说,“我看也不像,他好像都不怎么愿意搭理你,是你在追他?他戴的那只江诗丹顿是真的吗?”
黑长直问,“江诗丹顿是什么?”
棕发拍了一下黑长直,“待会儿再跟你讲。”她说着扯了扯梁颂薇的袖子,“你能不能把他的联系方式卖给我?”
她伸出了五个手指。
梁颂薇诧然,随即却又笑道:“成交。”
等她出来的时候,傅暨臣正在银杏树下,一手揣在裤兜,一手夹烟,吞云吐雾。
周围来来去去的男大学生基本上都是羽绒服卫衣搭运动鞋,独他一身笔挺的黑色羊绒大衣,剪裁合身的高定西装与锃亮的皮鞋,简直是鹤立鸡群。
他见梁颂薇出来,将烟头丢在一旁的烟蒂收集器里,一开口就是不耐烦,“怎么这么慢?”
“网不太好。”
两人走回巷口停车的地方,傅暨臣将外头大衣脱了才上车。
梁颂薇问他,“现在去哪儿?”
“去商场。”
梁颂薇纳闷了一下,随即了然,傅暨臣是受不了螺蛳粉这散也散不掉的臭味。
从头到脚,傅暨臣买了两身新的,给梁颂薇也都换了,连内衣鞋袜傅暨臣都不许她再留下。
只要是她多看了两眼的衣服,他压根不看价格,全叫包了起来。
梁颂薇连忙拒绝,“先不要这么多,有一套就够了,回华京再买吧。”
其实她是怕带回家了,她姑姑询问起来,她不好交代。
傅暨臣听她这么说,便顺了她的意思。
这时候,导购员面带微笑地问他俩,“先生,女士,您二位换下来的衣物给您包好了。”
傅暨臣一脸嫌弃,“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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