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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伤口还疼着,你便要赶人?”
裴长渊哭笑不得,虚虚捂着右肩故作可怜姿态。
他不甚擅长,装起来压根不像,唯有一副好容颜,会让人心有不忍。
虞晚乔见多了他这张脸,也不觉得多稀奇,多么勾引人。
她跟他没得商量般,“你再不走,我拿扫帚来赶人了。”
裴长渊今日确实要去为施家的事情善后,不能一直待在芙蓉榭里面。
他便不再扭扭捏捏,披上自已沾着血的外袍就朝外走。
“乔乔,我走了。”
虞晚乔懒得多看他一眼,整理床榻上被他睡乱的被褥,头也不回摆摆手:“赶紧走,别磨叽。”
裴长渊忽而起兴,折返后,搂住她的腰,调转方向,让她面对自已,
他覆上去一个吻,浅尝截止,如一片轻飘飘的羽毛拂过。
没等她推自已,他主动后撤了一步。
如沐春风般转身,彻底离开。
虞晚乔想发作,都没办法,只能咬碎一口牙往肚子里面吞咽。
“狗男人。”
走之前,还来占便宜!
***
“哟,这不是……裴大人嘛。笑得这般灿烂,孤差点没认出来。”
祁煊摇着一柄折扇走近,他随意瞥了一眼施府地面整整齐齐躺着的尸体,便把注意力放在裴长渊身上了。
裴长渊确实高兴,却也没明显到挂在脸上,谁都能看出来的程度。
也就太子与他交好,
数年以来的相处,让他们互相了解较深。
裴长渊心情颇好:“施家落网,又为殿下登基扫清一阻碍,殿下应当比臣更高兴才是。”
祁煊撩起宽大蟒袍衣袖的一角,手腕上面赫然是三道红痕。
不用多想,也只知是谁有这么大胆。
他啧啧两声:“她给我留下的痕迹。”
上面没有涂抹药膏,
赫然是要留下点什么。
情路不顺,也没见祁煊有多难受,
他唇边一直挂着笑意,似乎觉得自已养的小雀儿会抓挠,会反抗了,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好事。
“听说,昨夜裴大人受了点伤啊。”
祁煊用膝盖想都知道他是故意的,扬起眉毛凑近,不怀好意道:“怎么?小姑娘心疼你了么?”
肯定不会搭理他。
太明显的苦肉计了。
裴长渊眉眼间的笑意却变得更为浓厚,他就差高兴疯了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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