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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武帝:“别听你二哥放屁,麟儿跟父皇说说,你更喜欢张肃,还是更喜欢二哥?”
庆阳毫不犹豫地道:“张肃。”
兴武帝:“为何?”
庆阳:“二哥总是捏我的脸,都把我捏疼了,张肃从来不欺负我,还会给我讲故事,我问他什么他都回答,三哥不会的张肃都知道。”
秦仁眼神变了变,他不是不会,纯粹是被妹妹弄烦了才假托不会推给张肃。
兴武帝一眼看穿了老三的想法,老三都这样了,老二更不可能有耐心哄妹妹,所以张肃是个沉得下气的好孩子。
前面四个孩子的要求兴武帝都同意了,小女儿的他哪能反对,道:“明日是咱们父子父女几个共享天伦的日子,同进同出,就不要去打扰卫国公一家了,麟儿想去的话,歇过晌后让你三哥陪你去一趟国公府,玩一会儿就回来。”
他若去了,张玠一家会惶恐,传出去也容易引起臣子们不必要的误解。
庆阳只想去卫国公家,父皇陪不陪都没关系,开心地点点头。
孩子们去歇晌了,兴武帝让何元敬安排一个小太监去给张玠传话,解释清楚小公主只是贪玩,让张家简单招待一下就行,不用太隆重。
陪着兴武帝连伐南疆三国,凯旋后卫国公张玠得了几日假,小太监带着皇帝的口谕来到卫国公府时,张玠都与夫人徐氏躺下了,聊着家常正准备歇晌。
匆匆更衣赶到前厅,得知具体旨意后,张玠心中哭笑不得。
送走小太监,张玠跟夫人打声招呼,由徐氏带着丫鬟们准备招待三皇子、小公主的瓜果茶点,张玠没有惊动长子、次子,单独来了老三的院子。
“回国公爷,三爷去世子那边歇晌了。”
张玠失笑,老三六岁进宫当伴读,一年到头住家的日子有限,三兄弟彼此想念,只要老三回家,基本都是在两个哥哥那边睡,他差点给忘了。
张玠换路来到长子的院子。
世子张坚穿着中衣来见父亲,低声问:“三弟才睡着,父亲有事?”
张玠讲明来由。
张坚皱眉,迟疑道:“皇上把永康公主许配给镇南侯府的二公子,靠联姻稳定勋贵的意思非常明显了,庆阳公主与三弟如此亲近,将来皇上会不会?”
张玠摆手:“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当下也好,将来也好,皇上有何旨意我们为臣者领旨照办就是,无需擅自揣测。
庆阳公主年幼,与肃哥儿只是玩伴的情谊,更不必多想。”
张坚:“是,那我叫醒三弟,让他准备准备?”
张玠:“睡吧,三皇子他们也要歇晌,来得没那么早。”
。
张肃这个午觉只睡了半个时辰,洗漱完毕才被大哥告知三皇子、庆阳公主等会儿要来家里玩。
他茫然地跟着大哥去正院见父母。
徐氏笑着夸儿子:“我们肃哥儿真厉害,小小年纪就把伴读的差事当得这么好,得了三殿下与公主的喜爱。”
张肃耳根微热,他觉得在御前军当职、在武学文武成绩都名列前茅的两位兄长更厉害。
待耳根恢复正常,张肃就再无异样了,板板正正地站在大哥张坚、二哥张恒身边。
明明厅堂里有一家五口,徐氏竟是唯一一个主动开口的人,三个孩子与他们的父亲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俊是俊,全都像极了木头哑巴,仿佛他们多说一个字就会招来什么麻烦祸患,亦或是损了朝廷的律法。
徐氏突然困惑小儿子究竟是如何得到两位殿下的喜爱了。
申时左右,一队禁卫拥护着一辆皇家车驾停在了卫国公府大门前。
秦仁身边的大太监福安先扶主子下车,再准备将小公主抱下来。
走出车厢的庆阳瞅瞅领头站着的卫国公,推开福安的手,指着张玠道:“国公抱我下车。”
福安:“……”
张玠:“……”
张肃:“……”
徐氏扫眼虽然已经四十出头却依然面如冠玉、俊雅书生般的丈夫,心中的困惑登时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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