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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首领,还是您老谋深算啊。”陶莉伸出大拇指,在他面前上下晃了晃。
敖云嘴角向下,捋了捋胡子,对她的马屁很是受用。
两人谈话间,察哈尔走了进来。
他一只手托着林嘉言,让她靠在自已的肩上,步伐轻盈,走得四平八稳。
“来了。”敖云拍了拍陶莉的头,“带他们进去吧。”
陶莉引着察哈尔来到池边,“脱掉衣服放进去吧,要泡上半个时辰才能出来。”
察哈尔抱着林嘉言蹲下身,扭头看了陶莉一眼。
陶莉被他看得莫名心虚,“我……那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
等她走了,察哈尔才轻轻解开林嘉言的衣服,轻手轻脚地把她放进池子里。
池水温度略高,林嘉言刚进去身上就被烫得泛上一层薄红。
“嗯……”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嘤咛,有些难耐地动了动脑袋。
察哈尔一只手托着她的脖颈,避免她滑入水中。
“言言,怎么了?不舒服?”
林嘉言睁开眼,眸子里都被晕染了雾气,“好痛……”
察哈尔眉峰一抖,直接在池边跪了下来,轻声问:“哪里痛?”
林嘉言呼了口气,她也说不上是哪里痛,只觉得五脏六腑像是被火在烧,烫得她连呼吸都变得灼热。
察哈尔冲到敖云面前,沉声质问:“她说身上很痛,是怎么回事?”
敖云往后靠了靠,躲开察哈尔逼人的视线,淡淡道:“正常的,要根除她的病根,须得吃点苦头。”
察哈尔拧着眉,还想再说些什么,忽然听到里面林嘉言叫了一声,他连忙转身,正准备进去。
敖云在身后提醒道:“半个时辰,少一刻钟药效都得减半不止,还是忍忍吧。”
林嘉言痛得整个人蜷缩在水里,手指紧紧抠着池边的青石。
察哈尔直接脱掉外袍跳了进去,把林嘉言圈进怀里。
“阿苏,别走……”林嘉言手指抓着察哈尔的衣服,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溢,“我好痛。”
“我不走,我就在这儿,一步都不离开你。”
池子里晕开血色,察哈尔的伤口被水泡得又开始流血。
血腥气钻进林嘉言的鼻子,她突然睁开眼,推了推察哈尔,“你伤口不能泡水,快上去,我自已能坚持的。”
“无事,我陪你。”察哈尔抱着林嘉言在水里坐下,只露出自已的肩膀。
坚持了半个时辰,陶莉在外面喊了一声,察哈尔才抱着林嘉言出水,迅速帮她擦干身体换完衣服,自已就草草披上外衣,抱着人走了出去。
陶莉看到他的样子,无奈地捂额叹息,“你这……又得重新换药了。”
敖云倒是还笑呵呵的,“没关系,你也受了内伤,那池水你泡一泡倒是也有好处。”
察哈尔道过谢就带林嘉言回去了,虽然过程很难熬,但效果却是立竿见影,林嘉言精神好了许多,甚至还想搭把手帮察哈尔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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