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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室四壁刷着黑漆,即便白日,室内光线也是一片暗淡昏昧。
尤其熄了星空穹顶,以及唯一的那面环幕玻璃窗,不知何时掩上了厚重的灰兰窗帘,独留内嵌在墙壁暗格的两根灯带散发着浅浅荧光,勉强能辨清怀里人儿的容颜。
而按理说,影室的隔音效果极强,谢泽潜站在外面说话,室内理应不可能听得太见。
但估计昨夜矜厘进来的时候,没有将门板彻底关拢严实,才会让谢泽潜侈侈不休的嗓音钻进门缝,惊醒矜厘的一船清梦。
她不悦的轻蹙黛眉,娇气的从唇齿间溢出一声弱弱嘤咛。
谢霁延察觉动静,即刻抬手虚虚捂住她酡红未褪的耳朵,轻抚:“没事,好好睡。”
就算天塌下来,也有他顶着。
矜厘得到满满的安全感,小头颅再次主动的往他胸膛里钻了钻。
谢霁延抱紧她后脑勺,身上的衫衬早就不知道褪扔到哪去了,冷白肌理的胸脯全是她乱啃过的青紫痕迹。
于是这刻,倘若谢泽潜推门进来,那么,触目的,必定是一发不可收拾的“灾难级现场”
。
可他似乎缺根筋,只一味的在门外嚷嚷几句,就按照手机导航地图搜索出来的地址,怒冲冲的跑去梨花公司了。
不过,他或许是自幼比较畏惧谢霁延,才不敢冒冒失失的推开这扇门。
确定谢泽潜已离开。
谢霁延翻了个身,又将矜厘压在身下,继续俯头索吻。
矜厘杏眸氤氲着滢滢雾气,心口微微震荡起伏的轻喘问他:“你酒还没醒吗?”
“醒了。”
谢霁延嗓音暗昧低哑,手掌摩挲在细腰间,明显灼热欲点火。
矜厘险些再度沦陷扛不住,说:“既然清醒了,你还吻?”
昨夜的事,她只当他酒后失格。
也当抵她前日醉酒勾惹他的孽债。
所以到此为止,算两清了,她以后绝对不会再出格的对他抱以非分之想。
然而,菟丝一旦缠上树枝,就注定牵扯不清。
谢霁延断然不可能让她撇得干干净净。
他喉咙仍蕴着难抑的情意,甚至暗潮汹涌的深眸里透出几分无辜和幽怨,“怎么?清醒了就不能吻了?”
“聂梨熹,你可真霸道不讲理。”
“你看我身上哪一处痕迹,不是你昨夜清醒的时候吻的?为何轮到我这,就得次次委屈求全?其他男人也甘心如此吗?睡后一丝温存也不肯给。”
“啥?”
矜厘如雷贯耳,微微咋舌,“什么叫做睡后?我哪有跟你睡?麻烦你用词严谨点,行不行?”
“没有跟我睡?那我们现在这种情况算什么?难道算拼个床?或者只是临时凑合挤一夜的床搭子?”
“你可以这么想。”
矜厘心直口快的回答。
谢霁延:“……”
“行吧,”
他似无奈的做出妥协,双臂却非常强悍的缠住矜厘的腰肢,一步一步的设陷诱引:“那现在时间还早,我们还有两个小时可以继续和谐的做床搭子,请问矜厘小姐愿意再跟我接个吻吗?”
“我们可以试试在彼此都清醒的状态下接吻,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和感觉。
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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