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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母,这个给兔窝做房顶行不行?盖在上边,下雨淋不着。”
媚看得笑起来:“你倒宝贝这兔子。”
接过就搭上去比划比划,略大一些,跟盖了个屋檐似的,也相宜得很。
用麻绳把那旧苇席稍作固定,又在园宅里现割了些茅草编成几片草帘盖上去,道:“行了,这样保管再淋不着了。”
奴奴却是认真,左右瞧那直接夯在地上的大号木笼,仰头问她阿母:“顶上不漏,地上会漏吧,雨水都进去了怎么办?”
她们家昨晚漏雨就没法睡觉。
媚真不好跟孩子说这兔子可能顶多只养过农忙这一段,够肥了就得被她送到乡市去换成粮食。
不过也是,哪怕只养半月一月的,万一再碰上雨天……还真别说,奴奴担心得一点儿没错,别再给养死了,那才是可惜。
她四下里看看,从院角堆的几个圆木桩里挑了个高只五六寸、相对大且干净的搬进去,搁在有顶的那一边下方,道:“这下雨水也浸不到了吧?”
那大圆木桩上边趴三只兔子都够。
奴奴满意了,喊上竹生和獾儿一起乐颠颠就去给兔子捡晒干的草叶来垫窝底。
看着她这稀罕样儿,媚摇摇头,问虞:“你们家菜种子有收集吗?若有的话我挑担柴跟你家换些。”
“有,那值什么,要什么柴,一会儿我把家里有的各给你包些来。”
风风火火的就回去,不多时就提了个小藤篮过来,里边装的全是大大小小或用干箬叶或用干荷叶细细包好的菜种。
“瓜、瓠、葵、芥、韭、小蒜、芸薹、芜菁、芦菔、大小葱,还有好些,我家有的都给你包了一份,你自己收好瞧着时令种吧。”
包了些什么种子,她一边放到一旁媚家柴房口的门槛石上,一边一样一样说了一回。
至于媚打好捆的一担柴,那是绝计不要的,拉着凑在兔笼边玩得乐呵的竹生拎着个空藤篮就归家去了。
虞不要归不要,媚这几日颇受虞一家照拂,腾出手来还是送了满满一担柴搁到了虞家院里,也没惊动她们家人,自回家去了。
奴奴管事的,早把那些宝贝菜种都收柜里去了,又奔出来问她:“阿母,我们几时种菜?我现在可以捡草籽打草叶喂鸡和兔子的,等以后有很多小鸡和小兔,那光吃草叶可能就不大够?咱快些种菜吧。”
媚:“???哪来的很多小兔?”
“大兔子不是会生小兔吗?”
獾儿煞有介事在一旁道:“竹生阿兄说他在山里看过,一只大兔子一窝能生好几只小兔。”
媚被这两个小的逗得笑出了声,怪道心心念念要自家养着。
雌兔雄兔还不知呢,就小兔。
便是雌兔,只这一只,往哪生小兔来?
奴奴和獾儿还不大懂得这其中道理,便是早慧如奴奴,她知道小孩儿都会有阿翁阿母,或者阿母有了仲父后给她添个阿弟,但她不会将这与鸡兔关联起来。
因为小鸡雏就是母鸡抱着鸡子,过一段时间小鸡雏就从鸡子里蹦出来了呀。
所以在她看来,兔子也是一样的。
姊弟俩被母亲笑得满脸茫然。
媚也促狭,也不与二人细分说,还拍拍两个孩子脑袋,让好好养,只管等着看这小姊弟俩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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