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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丹卿希望段冽能过得安稳顺遂些。
趁热吃了些饭菜,丹卿重新回到草屋角落,在油灯下写昨晚没写完的书信。
作为楚之钦,丹卿想告诉楚铮,现在的他很快乐,身为父亲的他,不必再为他忧虑。
不知不觉,夜色袭来。
段冽还睡着,丹卿又等片刻,提灯出门热了饭菜。
端着热腾腾的米饭进屋,丹卿准备叫醒段冽,让他多少用些再睡。
“段冽,段冽!”
把手搭在薄被上,丹卿轻言细语道,“你饿吗?吃点东西再……”
触碰到喜被的刹那,丹卿才惊觉,段冽在发抖。
丹卿立即点燃所有油灯,橘黄光晕下,段冽面色煞白,他额头以及太阳穴的青筋,全狰狞地鼓凸出来。
他一直在忍着,刚结痂的掌心又被生生抠出血肉,就连唇,都咬破了。
丹卿眼眶通红,他压抑着鼻酸,飞快从床底拿出绳索和药箱。
他知道,因为是新婚夜,所以段冽也拼命忍着。
丹卿把段冽搀起来,试图把他束缚住,以免他继续伤害自己。
先前,丹卿一直捆绑得很顺利,因为段冽忍至极限时,会给他示警。
但今夜,一切全失控了。
就在丹卿准备将粗绳打结,那双猩红可怖的眸,陡然睁开。
段冽望着丹卿,神色阴狠,他甩开绳索,暴力将丹卿反压在喜床上,双手钳住他纤细脆弱的脖颈。
噩梦再度上演,丹卿始料未及。
肺部残留的空气稀薄,丹卿挣扎着喊出破碎的音节:“段、冽,段……”
段冽掌心的血,染红丹卿脖颈、下颔。
鼻尖充斥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黑暗世界被红色填满,一切的一切,邪恶又肮脏。
这让段冽大受刺激,情绪愈加汹涌起伏。
有那么一瞬间,段冽仿佛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惊恐填满胸腔,他想收手。
可那股嗜杀的恶欲,像是横冲直撞的野兽,怎么都不能制止。
身下的人呼吸越来越薄弱,他弓起的腰背逐渐失力,沉沉坠回床榻。
段冽眼前血雾弥漫。
忽然,一滴鲜红的泪,夺眶而出。
段冽双手颤抖得厉害,他的手仿佛不再受他掌控。
段冽拼尽全力,终于,它们像是找到别的泄愤方式,“哗啦”
一声,段冽撕碎丹卿衣袍,然后疯狂俯身,去啮咬他的脖颈、吞食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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