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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危言耸听,但这两年朝中多少人盯着老爷的相位,万一派人来陷害老爷、公子甚至姑娘,神不知鬼不觉的,等咱们察觉就已经晚了。”
柳氏道。
佟歆听到这儿,若有所思地蹙起眉,心跳的有些快,她只是单纯,并不傻。
朝中倾轧她多少有几分耳闻,父亲如今面临的局面她也听兄长讲过不少。
若真因自己一时大意,影响到父亲。
可如何是好?
纵使她对父亲有怨气,却也不想因自己害了父亲,害了佟家。
柳氏见她沉思不语,就知她听进去了,就起身说要去看看孩子。
柳氏进门后生了一个女儿,今年才两岁,正是离不开娘的时候。
佟璋脸上有伤,韩昼问完话,顺便给他批了个假,让他回府多休养几日。
他刚回家,佟歆就来了。
佟璋还以为妹妹是为阿五的事情而来,有些头疼地道:“今日朝中出了点事,回头再和你说。”
“无妨,”
佟歆温声道:“我来只是想看看兄长的伤势如何,刚让人从药堂买了些外敷的伤药。”
佟璋看了眼丫鬟放在桌上的伤药,又抬眼看看妹妹。
有些疑惑,她昨晚不是还很急吗?今日怎么又不提阿五了?
陛下倒是没有怪妹妹,但是以免拓跋慎只是暂时躲避,风头过了又回来找佟歆。
还是要给佟歆讲一讲事情的严重性,若她听不进去,只能暂时找几个可靠之人盯着她。
佟璋就让佟歆坐下,摸了下还过着纱布的鼻梁,“歆儿啊,为兄今日顶着伤面见圣上,你可知道为了何事?”
佟歆摇头,有些担忧地问:“是父亲出什么事儿了吗?”
佟璋道:“差一点,咱们家就要出事了。”
他就把阿五此人的蹊跷以及拓跋慎消失之事和佟歆讲了。
佟歆听到兄长的怀疑后,一个劲摇头,声音有些颤抖,“不可能不可能,阿五怎么会是燕国人呢?”
“怎么不会?燕国和咱们大夏人的长相又没太大区别。”
佟璋道:“此事已经有七八分可以确定了,因为陛下让人问了安王,就在你捡到阿五的前一日,安王和几位世家公子邀拓跋慎喝酒,把他灌醉后扔在了郊外。”
佟璋说了个位置,佟歆一怔,这个位置离她捡到拓跋慎的位置不远。
“想必是有人把他当醉汉,抢了他身上的财物。”
佟璋道。
“那他的记忆……”
佟歆不自觉绞紧了手帕。
“这个说不好,有可能是他装的,有可能头几日确实没了记忆,但可以确定的是,昨日他逃跑,应是已经恢复了记忆。”
佟璋道:“否则不会那边有人冒充拓跋慎的事儿刚出,这边他就跑了。”
“可他在佟家,是怎么知道驿馆消息的?”
佟歆问。
“还在查,驿馆那边定然是有他的同伙。”
佟璋道。
他见妹妹被吓住了,就安慰她,“还好我们察觉的及时,就算他真从咱们家探听到了有用的消息,也还有补救的机会。”
佟歆沉默良久,方轻声道:“对不起,是我大意了。”
“没事儿,要怪就怪那拓跋慎阴险狡诈,竟利用你的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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