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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昼道。
韩若年想了想,摇头道:“若林宝廷是表兄的人,表兄为何要把他安排到我宫里?”
自己身边又没有值得探听的消息。
韩昼道:“这就不知道了,大概表兄觉得长姐会挑拨我与他之间的关系吧。
毕竟我年纪小不懂事,表兄说什么是什么,长姐却不会如此头脑简单,就算从前被蒙蔽,可早晚会转过这个弯儿来。”
韩若年:“……”
她听了这话,心中生出几分惭愧来,自己还真就是头脑简单,没有防备过表兄。
或者说,她想过要防备表兄,但又觉得不该如此。
表兄对他们姐弟有恩,他们不报答也就算了,怎么能提防他。
可与此同时,表兄好像是在防备他们。
韩昼也不指望立刻就能说服韩若年,只道:“反正姐姐多留心身边的人,说不定表兄不止放了一个钉子在永福宫。”
说话间,膳桌摆好了,姐弟俩对面而坐。
韩若年这才想起问弟弟,“你昨日怎么想起去景仁宫跟郑王他们一起用膳了?”
“朕作为兄长,本就该去看看他们。”
韩昼道:“二弟长得可结实了,跟她娘一点都不像。”
张才人是个削肩细腰的美人儿。
“像老二那身板,不学武太浪费了。”
韩昼道:“以后可以为朕打仗。”
“王爷掌管兵权恐怕……”
韩若年下意识道。
韩昼挑眉,心说你还知道啊!
“那当年父皇为何不收回定北王手中的兵权?”
这点韩昼翻遍了原主记忆也没找到答案,小孩大概根本没关心过这件事。
他只能问问年纪稍长的韩若年。
韩若年道:“父皇本已将印信从老定北王手中收回来了。
奈何七年前突厥犯边,朝中派去的统帅无能,大败而归,损失惨重。
父皇情急之下,就又想起了定北王,让他重新披挂上阵。
老定北王率军大败突厥,并令其签了降书。
而老定北王还没来得及回京复命,便因连日劳累加上旧伤复发,撒手人寰了。”
韩昼听到这儿就明白了,老定北王为了朝廷马革裹尸。
若是先帝立即收回兵权,岂不显得太无情了?
为了安抚定北军将士们,也为了利用老定北王的余威震慑突厥,只好默许把兵权交到了裴见戚手中。
裴见戚能有今天的威信,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有个好爹。
韩昼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既然如此,事情就好办了。
韩若年见弟弟这幅样子,不由道:“表兄手里的兵权轻易动不得,要是能动,谢尚书早就想办法了。”
如今边患并未彻底平息,贸然收回裴见戚手中的兵权,引起定北军中将士们的不满,既容易引起哗变,也会让周围蛮夷嗅到趁火打劫的机会。
韩昼当然明白,裴见戚也正是仗着这点,在朝中说话才这么硬气。
话题重新回到昨天的事情上,韩若年道:“陛下还是少去景仁宫的好,虽说郑王、吴王年纪还小,不会有什么坏心。
但他们身边的奴才可都是慈宁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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