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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然放下酒杯,多余的话没有说,起身已有离开的意思。
“裴教授,请稍等一下!”陆寻拦住了他,想问个明白。
一开口,其余人都坐直了身子,重头戏要来了。
他们也想知道困扰神州五城的大事是什么。
“年纪大了,才喝了二两半就醉了,老头子不能陪你们了,得回去休息了!”裴然已有三分醉意,脸颊涌起一抹红,笑眯眯的打了声打招呼后就离席而去,像是没注意众人的反应。
裴然有个习惯,每天都要喝些酒,最好是晚饭时候喝,可以就着新闻。
不多,也就二两半。
二两半就够他晕晕乎乎的了。
年轻人喝多了,喜欢拉着朋友互诉衷肠。
而像裴然,喝酒已经成了习惯,说不出话也是习惯,喝醉酒老老实实睡一觉更是习惯中的习惯。
“那我送送您吧!”陆寻把想问的东西暂时放在肚子里,追上了老人。
“好,陪我到大门口就行了!”裴然没有拒绝,迈着三分醉意的步伐,也没再看仍旧觥筹交错的宴会厅。
陆寻跟着裴然,消失在南山厅门口。
每每两人并肩行走时,陆寻都是习惯性的侧着身子跟在老人身旁,似乎时刻准备聆听。
当初老人一句顺其自然,他一直记到现在。
这句话乍一听是句废话。
谁不是顺其自然,又有谁能反抗命运。
可细细想来,往往就是废话才会被人忽略,因为所有人都觉得太简单了,只听得进去那些高深莫测的大道真言。
却不知真正的大道就藏在废话中,就像天气冷要穿衣,肚子饿要吃饭。
看似无人能反抗命运,可真正做到顺其自然的又有几个,无非就是将执念放在了心里,翻来覆去要弄个明白,到最后折腾的还是自己。
“好了,就送到这里吧!”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到了南山大饭店的门口,裴然停下脚步,笑眯眯的拉住了差点就要走下马路牙子的陆寻,“走路的时候可不要分心!”
陆寻心中还有疑问,欲言又止。
裴然捏住他的肩膀,说道:“先回去吃饭,会有人告诉你发生了什么。”
陆寻全程没说一句话,眼下也是望着裴然离开。
南山的梧桐树格外多,道路两旁都长满了,到了夏天更显得翠绿,树上茂密的枝丫伸的老远,几乎要与前后左右的枝丫牵手。
老人照旧背着手,一步步踩在穿透枝丫的阳光上,伴随着聒噪的蝉鸣声,走向了远处的公交站台。
老人上了车,身影也就不见了,陆寻这才想起挥手,忽然笑了。
那四个字,说的不就是修心嘛。
纵然思绪烦乱,我自从容应对。
大不了喝一顿酒,喝完乖乖睡一觉。
“裴先生,陆寻受教了!”
有时候,一句话得反复琢磨。
陆续也不知自己琢磨出了什么道理,就是感到肚子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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