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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牧年小心帮他把创口贴揭下来,顺嘴问他:“刚打球的时候疼不疼。”
江旬看着他的眼睛:“疼。”
“疼就对了,下次长个教训。”
迟牧年说他。
江旬像是没听见,从他的角度刚好能看到迟牧年的头顶,顺着刚才没说完的:
“你初中还是别骑车了。”
“那怎么办,你载我?”
迟牧年朝他眨眨眼。
“恩。”
江旬道。
迟牧年笑一下:“你成绩这么好,咱俩初中都不一定在一块。”
而且最好不要在一块儿。。。。。。
江旬看着他没吭气,也根本没把他这话当回事。
在他心中他们必须在同一个学校,没有第二种可能。
等到迟北元回来,迟牧年又把自行车的事往外提一遍。
江旬正在帮迟牧年把做好的暑假作业收起来,等他提完后问他:
“哥,你还记得刚才在电玩城,你说会答应我一个要求么。”
迟牧年看过来:“江小旬同学你脸呢,好像第二次也是我赢的吧。”
“那是因为我手受伤了。”
江小旬同学有理有据,“所以正常水平下,第二次赢的人应该是我。”
“你怎么不说两次赢得都是你?”
“可以嘛?”
江旬凑过来。
“不可以。”
迟牧年掀开紧贴过来的小脸,坚决不接受他卖萌,“谁叫你之前不说,现在没用。”
江旬先是没吭声。
后来一整天都在人耳边磨,意思也简单,那就是到时候车得他来骑。
磨到后边迟北元都听不下去了,冲他俩:“你们对口那南三中学,小区门口就有直达公交,你俩干脆都别骑车了,一块坐回来还方便。”
没等迟牧年说,江旬先替人回答,“他坐不了那个。”
迟牧年在旁边乖巧点头。
迟北元无奈:“你说说你,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连那种老式绿皮火车都敢一个人去坐,怎么到你这连公交车都不敢上。”
迟牧年小声辩驳:“火车我也可以呀,就是公交不行。”
其实也没别的原因,主要是在穿进这本书之前,他就是在大巴车上出的事。
上了小学以后几轮春秋游,一坐学校大巴士就浑身发抖,吐,吐得邻座江旬又是扇扇子又是喂藿正气水,回回到家都发烧。
折腾几次以后连公交车都坐不了了,别说坐,有时候出门在马路上看到公交车都会害怕。
上下学的事就此打住。
到了晚上,因为江旬这一手臂的绷带,迟牧年非得留人在自己家睡。
迟北元也没意见。
他以前就觉得迟牧年比同龄小孩听话,结果这江旬比他家年年还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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