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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坟上填了新土,烧过冥钱,对着姥爷、姥姥的坟头磕过头,祷告一番后,铁山就算是了却了一份心愿,心情也似乎顺畅了一些。
回来后告别了舅舅舅妈和表哥表嫂,铁山来到集市上,按照严冰吩咐的尺寸和颜色,买了可做两身衣服的花布和青布。
散集回到家,铁香看到三哥手里的花布和青布,听说嫂子要给自已做衣服,惊喜的接过布跑进屋去问严冰:“嫂子,三哥说你会做衣服?”
严冰说:“在家时跟着爸妈学过,简单的衣服和裤子能做,复杂一些的就不敢了。”
她接过铁香手里的花布,在铁香身上比了比,说:“还行,这个花色现在穿正合适,你看咋样?”
铁香十分高兴,连忙说:“行、行,嫂子,你现在就做。”
“咱家没有尺子呀,”
她对走进来的铁山说:“铁山,你去多找几根线绳,我现在就给铁香量尺寸。”
量好了尺寸,怕出错,严冰又比照着铁香的衣服检查了一遍才下了剪子。
之后的几天,严冰的大部分时间就用在了缝制衣服上,铁香和二嫂也学着做。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还有妈妈带着一帮唧唧喳喳、跑进跑出的孩子;说说笑笑的,严冰也没感觉有多疲累。
铁山给二贵和铁成带回来一些子弹,三人带着枪去山里转了转。
因为草木茂盛,别说是打到猎物,就是偶然见到一两只野鸡,也是等到你发现时就已扑噜噜的飞走了。
打了不少枪却是毫无收获,二贵和铁成俩人过了把枪瘾后,三人便返回了村子。
铁香的衣服缝制完成了,穿在身上,铁香觉得非常的合适,妈妈和二嫂也都露出满意、羡慕的神情。
严冰给二嫂量完尺寸,裁剪好后说:“二嫂,你和铁香慢慢做,别着急,你俩都看到了,挺好做的。”
儿子金鸣听说要走,不干了,他还没有和哥哥姐姐玩够呢,哭喊着拽着奶奶的手不放。
好说歹说总算把他劝上了马车,二贵便赶着马车赶紧离开了村子。
时节正是青纱帐茂密之时,高高的高梁穗已由青转红,玉米杆顶的花序干瘪的缺少了水分,微风吹来就能大幅度的摇动。
马车穿行在青纱障之间,视线就看不很远,尤其是在清晨,路上的行人也是特别的稀少。
偶尔遇见一、两个庄户人,或是拿着镰刀扛着扁担,或是带着镰刀牵着毛驴,大都是去田边、山坡上割草。
不拿镰刀的,也是背着粪箕子在路上拾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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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上,一个骑马的汉子从前方过来,经过时看他们的眼神,引起了铁山的警惕。
他把金鸣抱给二哥,拔出枪对二贵说:“二贵,你看没看出来,骑马的那个人眼神不对?”
二贵回头说:“是啊,我看他眼神不善,咋了?”
铁山边检查着枪边说:“我看他像是个胡子,是来趟道的,你把枪亮出来,让人看到就行,最好能把他们惊走。”
“吁、吁,”
二贵让马车慢了下来,解开衣襟露出里面的枪。
严冰抱紧了女儿,脸现紧张之色,她问:“真是胡子?”
铁山点点头:“差不多吧,一会儿他要是转回来,那就确定无疑是胡子。”
果然,时间不长,骑马的汉子又从车后赶了上来。
在他快要接近马车时,铁山突然从车上跳了下去。
骑马的汉子一愣,勒住马的同时,手就条件反射般的伸向怀里去掏枪。
铁山大声喊道:“别动,动就打死你,我知道你怀里有枪,劝你别掏出来。”
骑马的汉子看到铁山的枪口指着自已的头,前边的二贵也拿枪指着他,吓的立刻抽出手:“别,别开枪,军爷,咱们各走各的道,你干啥拦我?”
铁山冷着脸说道:“为啥拦你,你不明白吗?你以为我是瞎子看不出来你是干啥的?我是不想找麻烦。”
说着把枪从骑马汉子的头上移到旁边的高梁地:“看到那两棵最高的高梁吗?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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