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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日子,何杳娘生产也才小半个月,这就要回来了,怕也是听说了崔景溪与姬成风私会,这才月子也不坐了。
腊月初二,天寒地冻,虽未下雪,却冷风刺骨。
纪初禾抱着手炉,披上斗篷,整个人捂的严严实实的。
“夫人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也敢叫夫人出门迎接。”
一阵冷风吹来,秋月不满的声音紧跟着响起。
一个卑贱的外室,竟也敢大张旗鼓的回府。
“瞧瞧你现在的模样,我还怎敢放心使唤你。”
纪初禾淡淡的扫了秋月一眼,这姑娘什么都好,就是沉不住性子,在这吃人的侯府,若是沉不住,那么只能走上一世的老路,悲惨的死在这侯府。
“奴婢就是气不过。”
秋月下意识的嘟囔一声,但瞧着纪初禾面色不好,又急忙道:“奴婢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
秋月不是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就是气不过,心里那股气憋的她难受。
“不会叫他们得意太久。”
纪初禾低低道,也不知道是说给秋月,还是说给自己。
前世的屈辱,今生不会再发生了。
“是!”
瞧着自家夫人淡定的模样,秋月焦躁的心顿时安定不少。
两主仆随着众人来到侯府大门口,远远望去,一辆马车缓缓而来,随行的有三五奴仆,瞧这场面,说是谁家主母回府也不为过。
也就前世纪初禾犯蠢,要不然也不至于发现不了端倪。
马车停下,随行的婆子上前揭开车帘:“姑娘到了。”
“嗯!”
马车内传来女子的声音。
随后一只纤细的手伸出马车,紧接着一个身穿绣满芙蓉花织文锦对襟夹袄的女子走出马车。
女子瞧着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面容姣美,肤色细腻,双眸似弯月,艳红的织文锦夹袄本就鲜艳,但在她的容光映照下,竟也黯然失色。
如此美人,没人会相信已经二十七八岁,还生了四个孩子。
若不是重生回来,就是纪初禾也不会相信。
而崔世安此时的眼神已经黏在了何杳娘的身上了。
旁的妇人坐月子,先不说脏不脏,有异味那是肯定的,再有就是浑身臃肿,可何杳娘竟瞧不出这些,反而另有一种媚态,着实吸引男子。
“唉,你这孩子也真是的,还在坐月子······”
“曾祖母······”
崔景溪急忙打断老夫人的话,一双眸子紧张的看向纪初禾。
“老夫人的意思是说,表姑娘坐着马车在这寒冬腊月的回来,小心冻着。”
何妈妈及时找补。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老夫人捏紧手里的帕子,一时激动,说漏了嘴。
所有人的目光似有若无的看向纪初禾。
“老夫人说的是,表妹身子羸弱,那郡阳离都城路程甚远,若是路上受了风寒,那怎了得。”
纪初禾当没看见众人的目光,而是温和的看向何杳娘。
“叫姨婆与嫂嫂忧心了,是杳娘的不是!”
何杳娘柔柔一拜,崔世安急忙上前将人扶起来。
“都是自家人,何须那么见外!”
那年,大唐的军队向西走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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