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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纯,对不住了,我实在有别的事情。”
春华微笑,“没什么的,别人不都在做。”
得罪了顶头上司,春华料到了会被刁难,却没想到这刁难来的如此之快,如此熬人。
马斯洛曾今说过,人的需求分为生理需求、安全需求,归属与爱的需求,尊重的需求,自我实现的需求。
张娘子自那天后,不仅撤了她的职,每天不过一粥一饭、倒泔水,夜间扫长街,最最让人难熬的,是隔绝了所有人的同她的接触。
每天清晨四点起床开始挑水,收拾完泔水到大厨房大家都吃完了,最多只有一个馒头一点汤,就这样过了一周,在她的据理力争(以死相逼)下,免除了很多重的体力活,接下了众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夜间扫小厨房被分配的扫大路的活计。
每天夜间过十二点开始打扫,每天早晨四点开始睡觉,她似乎成了整个厨房的一个影子,大家,即便是大厨房的,见张娘子并无异常后也都站定了立场。
断绝所有的上升渠道,失去所有的援助途径,只有自己面对这无休无止的劳累。
可惜自己没有任何的金手指和武功。
退,春华不是没有想过退,但胸中一股热火,油子这盆冷水浇灭了她所有的侥幸。
“这种操蛋的人,这种操蛋的主人,总有一天要倒台的!”
春华往手心呸呸两口,将同她人差不多高的竹扫把舞的虎虎生风。
总有一天,她相信总有一天!
天地间不信就没有真理了!
一名三等丫鬟的月钱一月500钱,一个三等丫鬟的身价,她当日是一百两黄金。
“一百两合2000两白银,2000贯铜钱,相当于200万,一年12个月合六两,十年六十两,我怎么就值这么多钱了,可恨我自己还没有摸过我的卖身钱,若是叫我摸摸,怎么也要咬下一块来,单日怎么就买了100两黄金了!”
春华抓狂了,“我这样的怎么就卖这么多钱了,哪里值了,叫我扫大街,买个婆子她不香嘛!”
“嗤嗤——”
忽然听到头顶一阵笑声。
“谁?”
春华用她带过来的有100度近视的眼看向屋基,天上星光灿烂,只有一点月牙挂在屋基上。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默默念诵心经,见没有什么动静,春华这才安静下来,细细一听,只见府里专管宴客的沧浪厅中隐隐有歌舞传来。
“正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然而,什么时候不是呢!
看着还有近一公里的巷子要打扫,春华来了兴致,喝了一口自己买的烧酒,觉得暖和了一点,紧张的神经舒缓下来,不由摇头失笑,“我这才是可怜疲惫的神经。”
她打定主意去落水前自己买的房子里看看,赌赌运气,看自己藏起来的财宝可在,若在,自己在府中混一年,最多两年,等事情冷静下来,一定要赎身出去。
“我就不信你个混蛋能一辈子不娶,了不起姐一辈子不嫁了!”
反正这样的身份,到时候过了年纪,要找合适的就难了,姐才不将就!
想哭,然而,咱为什么哭?
“不就是孤独,姐享受孤独,不就是苦活,姐乐得减肥,不就是熬夜,姐熬过的夜多了去了,这才哪跟哪儿,乐得清静,贼老天!”
春华又喝了一口酒,对着老天比了比中指。
“禁庭-春——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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