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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青年牧云霁显然没有注意到他此刻的怔忪,依旧冷着脸发火:“不过奉劝你安分守己,别来招惹我,一来我没有和大嫂苟合的癖好,二来我对你这样的货色更是不感兴趣。”
“而且和牧绥的性格相比,我的脾气都能算和善,要是被他发现你结婚当天在后院勾引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你猜他会怎么对你?”
林知屿强行稳住心神,脑中飞快计算起对策。
小说中的林知屿,在二十岁时爱上了小自己两岁的牧云霁,为爱逐梦演艺圈,还特意参加了由牧云霁担任vocal导师的选秀节目。
林父林母第一次注意到江逾白,就是因为他也参加了这档选秀节目。
江逾白的养父母在他初中时就已经去世,他的亲人只剩下了生病的奶奶。
所以林父林母将他认回时,其实并没有打算告诉林知屿真相,而是计划两个儿子一起养。
林知屿本以为江逾白是林父在外的私生子,但看林母也对他亲近非常,又不由地心有疑虑。
但不管江逾白的真实身份如何,他确确实实分走了林父林母的宠爱和他在林家的地位,这让林知屿感到无比恐惧。
他开始针对挑衅江逾白,稍有不顺心就出言相讥。
最初江逾白并没有理会,林知屿的行事却愈发恶劣。
直到失手将江逾白推下了楼,林知屿才从愤怒的林母口中知道了一切——
原来他才是那个鸠占鹊巢的人。
原来他拥有的亲人、钱财、锦衣玉食的生活都本应该是属于江逾白的东西,就连他喜欢的牧云霁、对他始终爱理不睬的牧云霁,都在节目中毫不吝啬地表达对江逾白的欣赏。
林知屿不能接受这样的落差。
在流连酒场,颓废了好几日之后,他终于想到了一个拆散牧云霁和江逾白,并对后者施加报复的方法——那就是把江逾白送到牧云霁同父异母的大哥牧绥的床上。
牧绥其人,性格阴晴不定,是牧家现任的掌权人。
只可惜这人在三年前的车祸中伤了腿,成了个成天只能坐在轮椅上的废人,也是因此,他的性格愈发地阴鸷可怖。
如果江逾白被牧绥染指,碍于后者的威势,牧云霁就是再喜欢也不可能和他有什么好结果。
最好再让江逾白被牧绥折磨得生不如死,那更是大快人心。
可林知屿怎么也没想到,那晚的药没下给江逾白,反而被他自己吃了下去。
他在热潮的控制之下,跪在牧绥腿间丑态百出,等清醒之后,得到的便是林父林母断绝关系的电话,以及和牧绥结婚的通知。
但最主要的不是这个。
林知屿绝望地看着牧云霁的脸。
书中描写,林知屿嫁给反派牧绥之后,每次出场身上都带着暧昧的红痕,像是被软鞭抽打,又像是被犬齿啃咬。
所以那几章的评论里几乎都充斥着关于牧绥是不是有什么特殊xp的猜想。
而林知屿最后喜提十年牢狱之灾,也是因为嫉妒江逾白能和牧云霁终成眷属,一怒之下派人绑架江逾白。
但在进局子之前,他被当时已经对江逾白情根深种的牧绥关到小黑屋里,大虐特虐了半个月,被折磨得体无完肤。
虽然评论区一片叫好,直呼炮灰受难大快人心,但毕竟对方顶着和自己一样的名字,林知屿读到那几章时,难受得汗毛直立。
他对牧绥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毕竟在原书之中,作者在描写他追求江逾白时,一直不遗余力地展现这位成熟又禁欲的男人的魅力。
但他不想挨打,更不想坐牢。
可是结婚既成事实,离婚估计不可能,反正牧绥钱多不回家,只要他不像原著中那样作天作地,就还有翻身的机会。
想到这里,他决定先稳住眼前这位主角攻,免得事情闹大引来更多狗血情节。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真诚一点:“牧云霁,你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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