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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谢延东这种接受过专业训练的人不同,谢延宝的攻击全靠肾上腺素上头时的那点儿猛劲儿,但他实在是太胆小了,被沈从妩擒住的瞬间,他的瞳孔一缩,就失去了斗志,整个人软了下来,沈从妩几乎不用再使什么力气,只是轻轻一推,就让他从车座上跌倒。
“瞧瞧你,只要你的攻击被对方反制,你就立刻没了斗志。
这样的你,斗不过谢延东,不是再正常不过。”
“你懂什么。”
谢延宝勉强地撑着座椅支起身。
“他谢延东是长子,所有人都知道他将来就是谢家的继承人,所有人都把他当皇帝一样捧着……别说我了,就算是二哥!
和他一个妈的二哥!
也不是他的对手。”
“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
谢延宝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地,抬起头看了沈从妩一眼,发出一阵怪笑。
“喂,你可是他老婆,你现在在教唆我挑战他?”
“可现在他是我的对手。”
沈从妩说道,“而你是我的队友。”
“这次的狩猎比赛,优胜者能够找老爷子讨个彩头。
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想尽办法,不择手段地赢下这场比赛,然后找老爷子讨一个能让谢延东气得七窍生烟的彩头。”
谢延宝还没从沈从妩的这段话里走出来,沈从妩却已经先解开了安全带,开了车门。
她开了后备箱,从里面拎了两把猎枪出来,刚回过神的谢延宝见状也急急忙忙地下了车,他刚绕到沈从妩对面,沈从妩就朝他抛过去一把枪。
“接好了。”
谢延宝慌乱地抱住了她抛过来的枪,盯着油亮的枪管,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这、这就开始了?”
“你还想等到什么时候?听着。”
沈从妩指了指耳朵,谢延宝噤了声,果然远处有几声枪响。
“别人都开张了,我们可不能落后。”
说罢,只见沈从妩已经利落地拉开了保险栓,朝着某个方向举起了枪。
“砰——”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谢延宝吓得连忙蹲下蜷缩成了一团,鼻腔里还满是刺鼻的硝烟味,而沈从妩则拖着枪,往前走了几步。
“喂!
你……”
谢延宝刚想喊她,却见到她弯腰屈膝,捡起了一只死兔子。
只见那只兔子的脑袋已经被轰掉了半个,血珠顺着沈从妩的虎口往下快速地淌着,低垂的兔脚还在神经性地抽搐,这样血腥的场面令谢延宝感到不寒而栗,而沈从妩则面色平静地向他招了招手。
“喏,第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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