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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也好,死也罢,她的命必须和他缠在一起。
哪怕她不愿再爱他,至少在她活着的每一刻,他能在遥远的地方感知她;在她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他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栖梧宫内
殿内弥漫着一片压抑。
姜苡柔的手腕被一副精致的金锁链扣在雕花床柱上,限制了大部分活动,以防止她落胎。
那双原本灵动的眼眸此刻空洞地望着帐顶,脸色苍白。
乌雅端着一碗燕窝羹,小心翼翼地劝道:“王后娘娘,您就用一些吧,哪怕是为了肚子里的小世子……”
“滚出去!”姜苡柔厉声咆哮的破了音。
墨凌川走进殿内,手里拿着一束开得正艳的牡丹花,步履平稳,面色如常。
走到床边,将牡丹花递到姜苡柔鼻尖,语气温柔:“柔儿,你看,你最喜欢的姚黄牡丹,我特意为你摘的。”
姜苡柔厌恶地别开脸。
墨凌川也不恼,放下花,从乌雅手中接过燕窝羹,舀起一勺,吹了吹,送到她唇边:“乖,你已经几天没好好吃东西了,这样身子会垮的。”
姜苡柔紧抿双唇,试图挥手打翻药碗,但因锁链限制,只是徒劳。
墨凌川叹了口气,放下碗,伸手想抚摸她的脸颊,却被她背过身躲开。
他的眼神暗了暗,手上用力,捏住她的后颈,迫使她抬起头看着自己,
“柔儿,别任性。这个孩子……也许……就是我们上一世那个无缘的孩子,回来找我们了,你忍心不要她吗?”
“你闭嘴!”姜苡柔像是被戳到了最痛的伤口,泪水瞬间涌出,嘶喊道,
“你不配提上一世!墨凌川,你毁了我一次还不够吗?这一世你还要这样折磨我!我恨你!我恨不得你死!”
墨凌川目光沉沉望着她,不是因为她眼中彻骨的恨意和决绝的抗拒,而是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他不能失去她,更不能失去这个和她一起孕育的孩子。
“柔儿,等做完一件事,我就给你解开金锁链,好不好?”
姜苡柔咬唇,泪眼模糊间,看着他取出那个诡异的木匣,打开,里面是两条细如发丝、通体暗红的蛊虫。
她惊恐万分,吓得往后躲,“这是什么?你要对我做了什么?!墨凌川你疯了!你别碰我!”
“柔儿,别怕,很快……我们就再也不会分开了。”他低声说着,要将她拉到怀里。
姜苡柔哭喊道:“墨凌川,不要,不要。。。。。。求你,求你不要给我。。。。。。下蛊。。。。。。”
自从到了南诏,她就怕极了传说的南疆蛊虫,多次在梦里惊醒,这也是她为什么不敢和墨凌川撕破脸的原因。
“不要,不要。。。。。。”她以为是情蛊,一旦种下,就再也记不得和焱渊之间的一切,她会丧失他们之间的所有情爱记忆。
“墨凌川,我求求你,我听你的话,再也不闹了,你不要给我下蛊。。。。。。呜呜呜。。。。。。”
她双手被金锁链束着,头往他怀里蹭,用尽全部力气和他撒娇,试图让他改变主意。
“柔儿听话,不会疼,很快就好了。”
墨凌川不顾姜苡柔的剧烈挣扎和尖叫,用特制的银针引出一条蛊虫,迅速刺入她颈后的穴位。
另一条,则毫不犹豫地种入了自己的心口。
蛊虫入体,姜苡柔只觉得一股诡异的暖流窜遍全身,随即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灵魂被什么东西缠绕住的束缚感。
墨凌川感受着心口蛊虫盘踞的异样,露出一个满足而偏执的笑容,他紧紧抱住颤抖的她,在她耳边宣告,也像是在威胁:
“柔儿,这是同生共死蛊。从今往后,你的命就是我的命,我们生死同体。
若是你敢不要咱们的孩子,我立刻就心脉俱碎!而你……”
他顿了顿,精准地击中她最深的软肋,“你也会死!你放得下中原那两个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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