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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附身在朱由榔身上的般般过得怎么样,那小王爷必定过得是锦衣玉食的日子吧,再不济也比她强……
朱由榔,这个名字不知被她在梦里念了多少遍,她发了疯地想要知道这个小王爷如今的下落。
然而,在踏进寄园的一瞬,她便打消了立刻询问谢三宾的主意。
她并不信任这个所谓的齐白岳的世伯,在那双洋溢着热情笑容的小眼睛里,她似乎能读出某些潜藏着的意味。
在看清对方出拳的套路之前,她只能隐忍,只能周旋。
正想着,她忽然听见窗外传来一声轻微得不能再轻微的脚步声,发出声音的人已经足够小心翼翼,但还是不小心踏到了一根枯枝或者一片残叶,但好在那人警醒,及时收住了脚下的力道,才使得这声音戛然而止。
赵明州的拳头倏地攥紧,更加仔细地聆听着窗外的声响。
那人似乎也被自己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半晌没有动作,直到院中传来一声刺耳的枭叫,那人才又蹑手蹑脚地向房门处走去。
房门被轻轻地推开了,赵明州微眯着眼睛看向门口,在看清进屋的人影后,她便松了攥紧的拳头,顺势坐了起来。
趁着夜色摸黑而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堂弟”
齐白岳。
“阿姊,你没睡?”
齐白岳见赵明州坐起身来,压低声音问道。
“睡不着……怎么了?”
赵明州回道。
齐白岳立在黑暗处,经过了命运的磋磨,男孩儿脸上的稚气逐渐褪去,取而代之地是带着几分阴柔的,如此时夜色般地沉郁。
“没睡也好,咱们走吧!”
赵明州愣住了:“走?去哪儿?”
“这里不安全,出去我再告诉你。”
说着,齐白岳也不等赵明州反驳,上前捉住了她的手腕。
二人猫着腰,齐白岳从前带路,悄无声息地向着院门处行去。
院门早已经栓死了,只见齐白岳用袖中藏着的东西卡在门闩之上,将两扇门之间硬推出一个狭小的空隙,他当先钻了出去,又探过头来招呼赵明州。
借着那明亮的月光,赵明州看清了那反射着寒芒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正是那把砍断了骑校一只手掌的短刀。
——倒是聪明,就是把我想得太瘦了些。
赵明州看了眼那窄窄的门缝,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深吸一口气,踩着那爬满常春藤的院墙只一个纵跃,整个人就鹞子般窜了出去,继而双腿微曲,单手撑地,竟是一丝声响都没有发出。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穿行了数条巷道之后终于停了下来。
“可以说了吧。”
赵明州站定道。
齐白岳回望了一眼苍茫的夜色中孤然矗立的宅院,淡淡道:“阿姊,那谢三宾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我本想杀了他,可他究竟于我有一饭之恩,便偷了他的珠宝出来了。”
赵明州听得脑瓜子嗡嗡直响:“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阿姊,你还没看出来,他打着你的主意呢!”
齐白岳抬起头,眼神中多了一抹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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