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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少年虐待,是胆大妄为,不服管教的四小姐冬季勇闯雪山。
没有什么雪貂救命因而报恩,是十岁就能野外求生,于大雪封山中猎杀雪貂,活下来后还得到启发,把雪貂养在身边未雨绸缪的冷酷萝莉。
在那一刻,虞泉终于明白自己长久以来对关于女帝野史笔记与正史研究的冲突怪异之处在哪里了。
野史笔记中那个出身卑微,少年凄苦,贤德仁善,温柔大气,多情缠绵的女子,怎么可能如正史上叙述的那样在十国乱世之末,世家纷争之中,从一个将军府的庶女,在全家皆战死的情况下,在短短十五年间,平边陲,收四方,统天下。
怎么可能以一介女子之身为王,在登基十载时间里,用人得当,为政平稳,与民休息。
抑士族豪强,除百年积弊。
她如果没有十岁在大雪中杀死雪貂的坚定、聪慧与残忍,只是一个在别院等待一只小小宠物救济的可怜少女,便不可能成就如此伟业。
笔记中记载的是后世文人对于垂拱而治君王梦幻的想象,正史有限篇章留下的那些辉煌战绩与功绩背后,是女帝从年少时就握紧的剑所开辟的血腥真实。
最后的谜团就在于那些被禁足的小姐们之间和凤衔珠到底是什么关系,她这样刚烈的性格,缘何会任由她们欺凌;她串通香絮的赌气又是在赌什么气,她的三姐为何站在别人那边而不是她的。
“我只是忘记了它晕马。”
凤衔珠回过神来开口了:“没有想要杀它。”
玄平川松了口气,看她确实很宝贝小白的样子,便道:“那你赶快回去吧。
毕竟我从你家跑出来的时候,大吼了一声不会放过你。
过一会儿你大姐派人找来了,咱们俩又都倒霉。”
“由于我忘了一些事,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咱们俩这个咱们,是个怎么说法?按我有限的记忆和见面你拔剑就砍我来看,关系应该一般吧。”
凤衔珠狐疑道。
“凤四,虽然我平时就知道你是个渣,但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渣。
我们青梅竹马,一起练武,一起挨打,一起绊倒三姓六望的小姐,一起被叫进宫挨骂。”
玄平川双目瞪的溜圆,不敢置信。
“你三姐难得在家开诗会,你说她附庸风雅,奢靡无度,前线将士尚且温饱,她在这里无病呻吟,非要我跟你一起捣毁她的诗会,还把她们的彩头拿去卖了充军饷,都是我跟你一起做的!
前两天她们跑来找你理论,你还躲在水里想吓唬她们,结果突然抽筋差点淹死。
你都忘了?”
“都忘了。”
凤衔珠双眼放空。
想来原本女帝只是假装溺水,吓唬他们。
自己来时灵魂撞击了这躯体,抽筋导致真溺水,差点淹死。
“不过呢,夫人知道这件事后很生气,骂了凤三趁着他们巡视军营不在,在府中胡来,学些神都奢靡做派。
我听大哥说,凤三被打了三十军棍,都下不来床。”
玄平川小声暗暗道:“还有五天就大婚了,凤三放话说,她拼了老命也要当天站起来看看你这婚礼怎样简朴。”
“啊?”
凤衔珠仔细想了想自己那些奢华的嫁衣首饰,突然有点挂不住面子。
“你放心,大哥都安排好了。”
玄平川神秘兮兮道:“一切如你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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