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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琚拿着刚获得的卷宗,正想着如何处理,却不曾想看到了从楼梯拐角处出现的昭令闻。
她用手撑在栏杆处,似乎是经历了长时间的奔波,几绺发丝微微贴在额前,汗水沿着她的脸滑落,眼中弥漫着雾气,鼻尖有着莹莹光亮。
那微微湿润的光泽,与红润的唇色交织在一起。
嘴唇轻轻地张开,半启半合间小口小口喘着气。
好不容易缓过来,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昭令闻的身体瞬间紧绷,手也从栏杆处撤下,那一瞬间眼睛微微眯起,锐利如刀,带着满满的敌意。
然后转瞬又恢复正常,嘴角咧出得体的微笑。
实在是表里不一。
李琚回想起裴溥原先前与自己谈论起昭令闻,每次裴溥原都荡漾起甜蜜的笑容,然后搜肠刮肚地好似将所有美好的词都加诸于她,列举了不知道多少条昭令闻的优点,恨不得每句话都用“最”
来形容她。
实在是荒诞不经。
就在要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李琚用手中的卷宗抵住了昭令闻的后背。
硬与软的碰撞。
昭令闻感到自己的后背已经有点凹陷,她转头怒视着李琚。
琉璃似的眼睛遮掩不住的烦躁。
李琚像是没看见一般,嘴角勾起一抹几乎看不见的弧度说道:“我会抓住你的破绽的。”
手中的卷宗仿佛就是昭令闻的罪状表,密密麻麻书写了她的错漏。
昭令闻听到这话,冷哼了一声,立马转身,果断地抓住了李琚手上的卷宗,然后快速地抵在了他的胸口说:“你尽管去抓。”
然后挑衅地仰头看着李琚:“你根本不会找到证据的。”
李琚感受到胸口在震颤,酥酥麻麻从卷宗蔓延至指尖。
他动了动指尖,只觉得那酥麻的感觉似乎要攀缘而上了。
他握紧了卷宗,从昭令闻的手中抽了出来。
冷冷地说道:“是吗?”
明明是疑问句,却带着万分的笃定语调。
李琚拂袖离去。
在李琚转身的那一刹那,昭令闻紧绷的身体终于松懈下来,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到了李琚,明明她和李琚之间的唯一关联只有裴溥原,根本没有利益联系,他为什么要死抓着自己不放呢?
现在思考李琚的动机完全没有意义,昭令闻也不在乎他的动机。
昭令闻要做的,只有考虑如何应对,以及保证裴溥原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不会因为别人的看法,而改变自己对昭令闻的感情。
这是昭令闻目前唯一要做的。
“哎哟,终于搞定了。”
苏诗泱愉悦的声音传来,“还是在我包下的那间吃东西!”
昭令闻停下脚步,看着苏诗泱欢欣雀跃向自己跑来的样子,仿佛一片随风舞动的羽毛,飘忽着就来了。
在进房间门的时间中,苏诗泱对自己刚才大战掌柜八百回合的英勇事迹滔滔不绝,并且热烈地要求昭令闻以后要对自己的切身利益也是这么的分毫必争,实在不行的话她可以帮昭令闻上。
昭令闻忍不住笑,表达了自己对她的据理力争的崇敬以及赞同。
然后苏诗泱就话风一转,突然有些愤恨以及不满意说道:“你刚才上楼梯的时候有没有看见李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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