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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都没看餐厅一眼。
季宴礼眸子沉得像是一抹揉烂的墨痕,在她路过时,长手一伸将人揽到身前。
将憋着心口的恼意往下压了压,不想对她发火,尽量缓着声线道:“就算是为了不让我好过,也不能和自己的身体作对。
我们先把饭吃了,不想吃我做的,我就让人买了送过来。”
云岁晚低垂着眉眼,他的手臂箍着她的后腰,身体贴着他的胸膛,温度高得吓人。
心尖都被烫得一颤,升起一丝隐秘的快感,报复得逞的快感。
喉间干涩,半晌才淡漠道:“我不饿。”
季宴礼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蓦地扭头掩唇咳嗽起来。
明明没有喝药,口腔却充满了苦味。
喉间的痒意来势汹汹,他将她放开,怕人转眼就走了,就牢牢拽着她的手臂,背脊微弓,衬衫下的薄肌轮廓微微颤动,脸色略微苍白,整个人显得几分脆弱。
云岁晚撇开头,看着墙上的大屏,此时上面播放的是沙漠,风起掠过,卷起一层层黄沙。
旁边的动静好一会儿才平息,季宴礼喘了口气,干咳之后声音有些沙哑:“岁晚,别闹脾气。
折腾我也折腾过了,饭总要吃的。
想吃什么?”
云岁晚重复道:“我说,我不饿!”
语气强硬。
随着话音落下,客厅里针落可闻,令人窒息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气氛格外压抑。
像有一股力道压在胸口,云岁晚喘不过气来。
季宴礼嗓音渐冷:“岁晚,你想要我怎样都行,但是不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
“季宴礼,你有完没完,”
云岁晚不耐道:“我不想吃。”
沉默片刻,季宴礼看着她,妥协:“好。”
放开她,打算一会儿让人买来后端去卧室。
晚饭不能不吃。
云岁晚没管他,踩着拖鞋上楼。
刚睡了一会儿,一时半会儿也不困,拐去了二楼的书房,打算将今天堆的工作完成。
坐下来,看到手边的水杯,突然想起白天他去买的那杯咖啡。
回来时,在中控台上倒是看到了一杯咖啡,不过应该已经凉透。
收回思绪,她看回电脑。
大约半小时之后,书房门被敲响,没等她说话,门被人从外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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