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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岁晚习惯了沈连溪的嘴贫,点击他的头像回复:看朋友。
周时泽和江心弈等人点了赞,她将手机放下,没再管了。
而另一边的季宴礼签文件时,突然听到旁边手机的消息提醒,笔尖停滞,看清弹窗后便拿起手机。
沈叶初发出的“夏斯年”
三个字让他皱起了眉,心中无端烦闷。
不仅微微对他很喜欢,就连她的朋友也对这个人很熟悉。
夏斯年……
季宴礼心中默念这个名字,没见过他,却已经对这个人有了极其不好的印象。
他难道不知道岁晚已经结婚了吗?
还不断引诱哄骗她,是想骗岁晚的钱给他治病?
点开图片,季宴礼看着画上的人有些失神。
很像,却不只是很像。
他将云岁晚眉眼间的神韵分毫不差地勾勒了出来,就像是她本人暂时住在了画里。
不是完全地熟悉和了解,是画不到这种地步的。
季宴礼盯着画看了许久,像是透过她在看七年前的云岁晚。
那时的她满心满眼都是哥哥,看见他就会笑,清冷中又混杂着几丝温柔。
现在的她依旧会喊她哥哥,却总觉得和之前不一样,礼貌,客气,又疏离。
忽然,季宴礼眸色一沉,他意识到夏斯年画下来的不是云岁晚在面对自己时的样子,而是在面对他的时候。
种种迹象都在表明,她对夏斯年好像不仅仅只是她所谓的朋友那样。
笔尖在文件上停留太久,留下一滴浓黑的墨水,不能用了。
季宴礼心情不断往下坠落,他扔了钢笔,将手机翻盖在桌面上。
摁着内线吩咐:“再重新送一份文件过来。”
抽出一根烟放在嘴边,划开打火机点燃,尼古丁的味道带着苦涩,逐渐充斥着整个口腔。
踱步来到落地窗前,眯眼看着楼下渺小的人流车流,脑子里不断回想手机里的画像。
即使中途宋昭来送了一回文件也没察觉,就这样站着抽完了整根烟。
……
从医院出来,云岁晚去了报社。
自从迈进报社的大门,异样的目光跟随了一路。
因为并不友善,云岁晚并没有搭理他们。
一路上也听了不少闲言碎语。
“她还有脸来啊,不知道她一时冲动把全报社都给害了吗?”
“哼,她一个人倒是将风头出尽了,是一点儿也不考虑报社里的同事。
真是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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