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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时候,脸上表情一片冰冷,“我们走。”
“是!”
直到二人上了马车,他才询问隐风,“陆庭洲是怎么回事?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其实他骗了陆庭洲,他只是想利用陆庭洲毁了裴云筝的清誉,以他皇祖父的个性,必定不会让裴云筝嫁进凌王府。
而且一怒之下,甚至会赐死陆庭洲和裴云筝。
谁曾想,裴云筝不仅没有上当,反而摆了他们一道。
刚才裴云筝问他香囊,分明就是怀疑上他了。
他香囊里装的是能引来毒蛇的药粉。
此事极其机密,裴云筝究竟是如何知道的?
隐风把裴云筝踹陆庭洲的事向宇文翊报告了一遍,“这个女人不简单。”
宇文翊已经领教过了,但是眼下为了不引起宇文拓的怀疑,他只能吃下这个闷亏,“咱们先回府,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宇文翊一走,裴云筝就把儿子拎到跟前,闻了闻他衣服上的味道。
“裴小辞,等会儿你去找你祖父和祖母,去马车上把衣服换了。这件衣服上被洒了药粉,很容易招来毒蛇。”
裴小辞扭头,往自己肩膀上嗅了嗅,“难怪我从刚才起就觉得有股怪味!”
宇文翊刚才不止一次摸他肩膀,就是趁机把药粉洒在他身上了。
其实,药粉的气味并不大,正常人甚至都不太闻得出来。
但是裴云筝跟各种草药打了五年的交道,裴小辞从耳濡目染,他们母子俩的嗅觉比普通人要灵敏许多。
裴小辞听懂她的话,“知道啦,我这就去找祖父祖母。”
宇文拓立刻吩咐身后的寒山,“你送小辞过去。”
“是!”
裴小辞一走,裴云筝和宇文拓也没有再逗留。
裴云筝推着男人的轮椅前往宫门口。
上了马车,裴云筝看了坐在自己对面的宇文拓一眼,“王爷,御花园里把小宫女踹进湖里的人是您安排的?”
宇文拓没有否认,“本王担心你一个人在宫里迷路,便安排了人跟着。”
裴云筝眸光微动,“所以,你也怀疑宇文翊了?”
太子府的小世子看似可怜,实际上心思深沉,孩童的外表只不过是他的伪装。
宇文拓一开始并没有怀疑宇文翊,但是近来很多事情越想越不对劲。
为了以防万一,他便命人暗中跟着,只是宇文翊那边也很谨慎。
绕了一个大圈,将主意打到陆庭洲的头上。
方才,裴云筝一离席,陆庭洲也跟着离开,宇文拓岂能不防?
宇文拓沉吟片刻,才低低出声,“翊儿可以说是本王看着长大的,本王也没有想到他会变成如此这副模样。”
裴云筝回道,“你是当局者迷,其实很好理解。太子一旦没了,你便是宇文翊最大的竞争对方。他若想成为储君,自然得防着你。”
说到这里,她想到了什么,又道,“只怕您今日能坐在轮椅上,也少不了他的功劳。”
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能有这样的心智谋略,说实话裴云筝是打从心底里佩服的。
但是,宇文翊如今把他们当成敌人,甚至想引来毒蛇,想利用毒蛇杀害裴小辞,这一点已经触碰了她的底线。
不管宇文翊只有九岁也好,是病秧太子唯一的儿子也好,她都不会手软。
宇文拓回道,“经过今日的试探,能认清宇文翊的真面目也不是坏事。”
裴云筝睨着男人俊脸上的表情,忍不住问了一句,“王爷,宇文翊是您亲侄子,日后若是我对他下手,您不会阻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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