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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遭到父母冷落,仆人无视对待。
难怪他会说自己泡在毒药堆里长大,看来他这个太子当得,也有很多人想要他下位。
“是没什么要紧的。
其实,我的父亲母亲也不曾将我当一回事。
他们都偏心我长姐。
嫡姐为了不入宫,还抢了我原本的夫婿,一个家里穷苦的武生。”
宓善说完笑了笑,声音冷若清泉。
“我没骗你,是真的不想入宫,更不想侍奉君上。
但没办法,大抵人为了活下去,总是要付出点代价的吧。”
李长虞清隽暗沉的眸子里,有光动了动:“你跟孤说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看你这样,觉得挺可怜的。
也就想起了一些不开心的事。”
宓善语气平淡地说。
“孤用不着你来可怜。”
却不料,李长虞挺直上身跪在地上,望着虚空处,漆黑的眸中闪过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冷笑出声。
“因为总有一天,他们都会死在孤的手上,一个个都是。”
宓善一惊,心头没来由地一跳,转眸看向他沉隽阴郁的侧脸。
线条勾勒出他俊美如神祇的容颜,和前世重叠。
一瞬间……她像是看见了前世那个亲手杀了她的太子。
差点忘了,
李长虞……他就是一个冰冷的刽子手!
宓善猛然后退了两步,眼中刹那间布满惊惧,那握紧伞柄瘦削苍白的手也微颤了一下。
李长虞察觉到她的异样,抬眸冷飕飕地看去。
没了遮蔽,冰凉的雨水夹着寒风拂落在他后背,冷得似乎要渗入五脏六腑中去,可他却毫无知觉。
只望着女子那双布满惊恐的眼睛。
慢慢地蹙眉。
她?
在惧怕什么?
“你……”
李长虞才方开口,就见宓善将手中的花伞丢向了他,后退几步,提着湿透了的裙摆转身,踩着雨水溅起一地水花,冒雨跑了。
李长虞的脸被伞骨尖锐处刮伤,留下一道细小的口子,他一手捡起那柄油纸伞。
被她握过的地方,还有余温。
另一只手,缓缓摩搓过那道刺痛的伤口,渗出的血迹染红了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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