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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今鹊有些愣住,小姐不是极不愿意提四年前的事吗,如今怎么…
“我只是突然有些疑惑和不解。”
沈霜月拉着她的手,“你可还记得,寿宴那天的事情?”
“奴婢当然记得。”
今鹊怎么可能会忘,那天之前,小姐是金尊玉贵的沈家嫡女,是旁人眼中难攀的高枝,谁提起她时不说一句沈家那个小女儿貌美淑慧惹人喜爱,是京中权贵竞相求娶的贵女。
可就在那天寿宴之后,小姐名声被毁,人人唾弃。
“那天老夫人寿宴,府里来了好多人,大小姐因为有孕后身子不适留小姐帮忙操持,谁想到途中府里设宴用的喜棚塌了,老夫人不小心砸伤了胳膊,好些女眷也脏了衣物,大小姐领着其他女眷去沁梨堂那边拾掇,就撞见小姐和伯爷在一起。”
谢老夫人的生辰是在梅雨季,有时早上晴空万里,午后就大雨瓢泼,那喜棚本是为了以防万一,谁想就塌了。
“那天奴婢和连枝本来一直跟在小姐身旁招呼女眷,可后来有人说意小公子跟别家的公子在沁梨堂起了争执,还失手伤了人,小姐怕闹出乱子,就让奴婢私下去请大夫,连枝陪着你去找小公子。”
沈霜月也还记得那天的事。
她和姐姐感情好,意哥儿可以说是她看着长大的,听到他跟人动手还打伤了人,她第一反应就是不能把事情闹大了。
她让今鹊去请大夫是怕受伤的孩子出事,自己想也没想就急匆匆去了沁梨堂,可去了之后里面没有意哥儿的踪迹,她人却莫名其妙晕了过去,等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和谢淮知躺在耳室里的床榻上。
二人衣衫不整,被褥凌乱,她肩头颈上全是红痕,像极了事后的模样。
姐姐看到这一幕气急攻心吐血晕过去,跟来的那些女眷尖声惊扰了前面的男客。
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前来赴宴的母亲他们也赶了过来。
沈霜月能感觉自己没被破身,她和谢淮知也没有做什么,可任凭她怎么解释,都抵不过谢淮知被下了药,她身体却无半点异样,而且谢翀意根本没有来过沁梨堂,就连传话的人也是假的。
唯二能够证明她清白的,只有她身边两个丫鬟。
今鹊说着说着情绪就激动起来:“那天小姐分明是被人算计了,奴婢和连枝都能作证,可是他们没一个人相信,就连伯爷也说是你去请他来的沁梨堂,可是小姐怎么可能下药给他。”
“你当时都在议亲了,对方可是中书令家的嫡子,那骆公子对你喜爱极了,你也说这门婚事不错,打算让老爷夫人应下来,你怎么可能去勾引伯爷?”
可无论她和连枝怎么哭诉,怎么替小姐叫屈,都败在了大小姐的死上。
大小姐一尸两命,小姐自尽不成被嘲作戏,连枝为了保护小姐认下所有罪责被活活打死,她也丢了半条命。
再之后,谢家和沈家为全两家颜面,也因为大小姐临终前求情,小姐被迫嫁进了庆安伯府。
“小姐是被冤枉的,你不可能抢大小姐的夫婿,你…咳咳咳……”
沈霜月连忙扶着因为激动而岔了气的今鹊:“好了好了,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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