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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自然,沈霜月也不可能全无防备。
她知道胡萱的本事与常人不同,且皇城司出来的暗卫定有法子暗中跟着她,她也想知道谢老夫人找她到底想干什么。
沈霜月没避讳岑妈妈,只朝着胡萱道:“雪夜路滑,如果我一个时辰内没回来,你便带人去接我。”
说完她朝着胡萱使了个眼色。
胡萱只愣了下,就明白了什么,垂头道:“奴婢明白。”
沈霜月跟着岑妈妈走了,她们前脚刚出了院子,后脚胡萱就悄无声息地跟了过去。
夜色遮掩之下,她仿若幽灵一般,隐藏着身形不远不近地吊在她们身后,等几人进了裕安斋后,她翻身也进了里面,只是院前院后都有人守着,她一时靠近不得,便只能悄悄上了屋顶。
里面只要有动静,她立刻就能听到。
这边沈霜月跟岑妈妈进了裕安斋后,没去谢老夫人的卧房,反而直接被引到了后面的暖室,里面不见谢老夫人身影。
“老夫人呢?”她问。
岑妈妈说道:“奴婢走前老夫人还跟伯爷吵了一架,伯爷为了维护您险些将老夫人气个好歹,老夫人伤口崩裂又气出一身汗,她素来爱洁,让丫鬟服侍着清理伤口去了。”
沈霜月眉心紧蹙,谢淮知会维护她?
“这天寒地冻的,夫人先喝杯茶暖暖身子。”
沈霜月一路过来的确受了冻,接过茶杯轻抿了一口。
岑妈妈就笑着说道:“您先在这里坐一会儿,老夫人晚间没用膳,奴婢出去让人准备一些,等老夫人那头收拾好,奴婢就来叫您。”
沈霜月点头:“好。”
岑妈妈出去之后,沈霜月坐在那里思忖着谢老夫人寻她的用意。
她总觉得今夜有些怪怪的,若说谢老夫人是为了下午的事情替谢翀意出气,那岑妈妈怎么会对她处处小心恭敬?可如果不是为了谢翀意的事情,她干什么非得大半夜的叫她过来?
而且谢淮知那人向来看不上她,他居然会为了维护她,跟谢老夫人起了争执,这话怎么听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沈霜月心头思绪纷杂,既怀疑谢老夫人用意,又忍不住想着谢淮知的反应。
今天故意试探了谢淮知之后,在裴觎将剩下的人找到拿到铁证之前,她暂时不打算跟谢老夫人他们撕破脸,她想着等一下若跟谢老夫人起了口角,她便直接离开,免得露了什么痕迹节外生枝……
桌上点着的香炉有细丝香雾袅袅升起,屋中有股淡淡的香气。
沈霜月坐了一会儿没见岑妈妈回来,眉心都皱了起来,而且她觉得身上有些闷热。
这暖室本就是有时来了女眷,谢老夫人会客的地方,后面是一大片连房,往左开了扇偏门,连了一条甬道直通侧间厢房,可以让客人小憩。
只是这里往日里的地龙烧得有这么热吗?
她只觉心口跳的有些快,热得头也发晕,皱眉想要起身去开窗户,却不想没站稳就摔回了椅子上。
头晕目眩时,眼前生了白光,恍惚间感觉到像是有人进来。
“沈霜月?”
谢淮知皱眉推开侧边门进来时,就看到里面坐着的人,神色忍不住诧异,“你真在这?”
母亲让人去叫他过来,说沈霜月也在裕安斋里,还说她有话想要跟他说,他原还以为母亲是糊弄他骗他过来的,没想到沈霜月居然真的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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