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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忘了这事儿。”
谢锦透过窗缝看了眼车外沉着冷肃的甲兵,回头一脸难色地看向夜枭。
低声道:“都怪你,拿刀架我脖子上,不然我就不会暗示她们找人去。”
“那我杀出去!”
说着夜枭就摸上了腰上的软剑。
“别!”
谢锦按住他的手,“何至于此,我出去与她们说清便是。”
随后谢锦便撩开帘子走了出去,寒风打在脸上,让她蓦然抖了一下。
“王姬,您没事吧!”
云山连忙问道。
“已经没事了,那贼人拿了些银钱便已经离去,各位归吧。”
谢锦说道。
虽然谢锦说了这话,但面前众人却都没有退下的意思。
暮水则上前一步,低声问:“王姬,您可是受了胁迫?”
见人还是不信,谢锦干脆下了马车,开口道:“真没有。”
随后又对领头的人说道:“辛苦这位大人,只是歹徒已去,本王这儿也用不上各位,还请归吧。”
“请王姬告知贼人逃往何处,微臣也可去追查。”
谢锦随意指了个方向后,京兆府的人迅速退去。
最后只剩谢锦主仆三人。
而云山也松了一口气,“还好王姬您没出事,属下当时还纳闷平日里您最不爱吃那什么松饼杏酪的,怎得今日就非要吃,还好暮水发现了不对劲。”
谢锦想着马车上的人,不愿久待,便含笑说道:“算你们机智,天冷风大,咱们还是家去吧。”
随后谢锦进了车舆,暮水云山则继续坐到轼前。
铜銮铃声重新响起,马车开始行驶。
谢锦压低嗓音开口说道:“等会儿我会让马车在王府门口停着,到时你再出去。”
夜枭点头,随后抓住谢锦的手,在其手心慢慢写道:我以后该如何寻你?
这确实是个问题,谢锦想了想从腰上扯下一枚玉佩塞到夜枭的手中,同样在夜枭的手中写道:持此物,便可来寻我。
夜枭垂首,搓弄着手里那块镌有王府徽记的青玉佩,嘴角压不住地上扬。
路上的枝丫上结满冰霜,将枝头压得垂地,马车慢慢行驶,逐渐来到了永亲王府。
这次的马车没有立即拉回马厩,而是停了好一会儿。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闪过,未在这寂静的夜中留下一丝痕迹。
……
时光在大雪纷纷中流逝,临近年关,谢锦所处的鸿胪寺又重新繁忙起来。
节庆里各色热闹、各州官吏呈贺表、文书编录等差事……桩桩件件都等着人操持。
总之,在忙了好一会儿后,才迎来了除夕。
除夕年夜,整个京城都被一片红光笼罩,行人如织,车马如龙,百姓们都笑容满面地迎着新年。
王府夜宴,伶人广袖一舒,恰似云霞;丝竹声起,宛若鸾鸣。
花父身着金丝牡丹大氅坐于上座,面色红润春风满面地欣赏着下面的歌舞。
谢锦位左,楚恨别容惟许位右,其次则是侧妃伽罗夜,以及容书、秦楼月。
只是柳飞絮的位置变了些,位于仅次于侧妃的位置。
虽有些逾制,但这是由谢锦亲自为其调位,便也无甚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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