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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书望着谢锦离去的背影,想说什么挽留之语,但最终没有说出口。
他不明白刚刚还与他亲密交缠的人,为何突然会冷漠抽身,只留他一个人留在这孤寂的夜里。
脸上虽残余红晕,但早已清泪交颐。
容书缩起身躯,躲在榻上一隅,层层纱幔将他瘦弱的身躯遮住,仿佛天地间只有这一方寸之地才能收留他。
屋内炭火正旺,却也只是虚无。
……
那厢谢锦从容书处离去后,便快步回到了自已的房中。
她坐到椅子上,喝了一口茶,压制住身上还未完全消退的欲望。
想着刚刚的场面,心里一阵别扭。
容书容惟许两兄弟,虽性格外貌皆不相同,但是谢锦在意乱情迷间,居然在容书身上看见了容惟许的影子。
只因容书有一只和容惟许极为相似的耳朵,就连耳垂上的红痣也一模一样。
从前,谢锦在床榻上最喜爱的就是含着那长着红痣的耳垂,总是会反复研磨。
因而,在容书身上看见一样的红痣后,便难免想到了容惟许。
身体虽仍然情动,但大脑却骤然清醒,因而才跟逃似的回到了自已的住处。
屋内银釭中的烛火跳跃,一只白皙的手捏起灯簪在银釭中挑着灯芯,旋即屋内又亮了好几分。
谢锦被晃了眼睛,转头看去。
青黛身穿一件墨绿色暗纹缎短袄亭亭立于一旁,橘红色的烛火在他的脸庞上忽闪。
他将屋内的几盏银釭都挑了灯芯后,便款款来到谢锦面前。
嘴角噙着一抹和宜端正的笑,“王姬,可是要看一会儿书?”
自谢锦回到府中后,因腿伤没好全,花父不让她出门玩乐,加之冰天雪地的,谢锦也不爱出门。
所以就一直窝在府中,既在府中,她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便是看书。
她也不拘束自已,无论是世俗上认为的正经书,还是其他话本杂游,她会去看。
睡觉前也会瞧上几眼。
但今天,她却没了兴致。
谢锦摇了摇头道:“我困了,歇息吧。”
“是。”
青黛应了一声。
随后慢慢走上前来,手指刚放到谢锦的腰带上就被谢锦给按住了手,“不用,我自已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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