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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惟许行动迅速,当即就从那一夜当值的仆从查起,一步步盘查筛选,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这些花父看在眼里,并为之连连点头。
心里暗道,看来当年定的这门亲事没有错,纵使他们妻夫二人现在有些龃龉,但这容惟许不愧是大家子弟,着实有手段。
花父嘴角噙着笑,偏头看向坐在下方的冯氏。
“冯氏,你且安心,事情会有个水落石出的。”
冯氏虽与花父的年岁相差无几,但冯氏到底是个做惯了粗活的人,成日里风吹日晒的,看起来比花父起码要老上十岁都不止。
他笑了起来,脸上的沟壑也变得更加明显,“安心安心,老王夫您是善心的,留我在这神仙住的地儿住着不说,又费心为我侄申冤,真真是观音大士下凡。”
冯氏今日精神头好极了,完全不似昨日那般哭哭啼啼、伤心欲绝的模样。
他脸上洋溢着笑容,跟发生了什么天大的喜事一般。
一双眼睛在这个厅堂内左瞟瞟右看看,好似这里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格外惊奇。
面对他这种可以说上不了台面的举动,花父也没有过多的嫌恶之意,只是含着笑静静饮茶。
冯氏在花父这坐了一会儿后,也就离去了。
——
隐岫院。
花修在房中来回踱步,面露焦急,时不时还问身边金月,“来了没有?”
金月又伸头往外望去,细细瞧着,见人没回来只能摇摇头,“侧夫,还没有。”
花修漂亮的眉间紧锁,心中像是关进了一只发了疯的猛兽,上窜下跳,让他坐也难安,立也难安。
最后重重坐到椅子上,带着怒火的眼神射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身上。
“阿江,你下手时到底有没有被人看见?”
跪在地上的人衣着朴素,身形瘦弱,露在外面的手也满是冻伤,身上的一切都和这间华丽的房间完全不搭边。
而像他这样的仆从一般是进不了主子屋里头的。
花修的声音让跪在地上的阿江又抖了三抖,颤颤巍巍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显然是被吓昏了头。
一旁的金月连忙呵斥道:“主子问话,你还敢不答?”
“是皮痒了是吗?”
阿江浑身僵住,立即说道:“没,没有人发现。”
听到这话后,原本凶神恶煞的金月立即又换上了一副温良的面孔,对着花修开口说道:“侧夫,他说没人瞧见,您且放心吧,那事已经过了好一段时间了,哪里还查得出来。”
“纵使容王夫有手段,那也是晚了的。”
这时,去外面打探消息的玉树掀开暖帘快步走了进来。
“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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