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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志松的指节把猎枪的木托捏得咯咯作响,他能感觉到掌心的汗水与木托的粗糙摩擦。
地穴里渗出的蓝色黏液正顺着石缝爬向晒药场,那黏液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幽蓝的光,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味。
杨猎人举着火把凑近岩羊的眼窝,那簇青铜色的火焰“噗”
地熄灭了。
火焰熄灭时发出的细微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只留下烧焦的草籽味,那味道辛辣刺鼻,直钻鼻腔。
“北斗锁链困不住活物。”
骆志松抓起还在冒烟的蓝血草,忽然想起三天前韩小凤表兄甩在晒谷场的话——
“你猎的不是山货,是邪祟”
。
听老一辈说,北斗锁链是上古流传下来的神秘力量,由天地间的阴气汇聚而成,能困住邪祟,但对活物却无可奈何。
他弯腰将改良钢索缠上黑虎的脖颈,手指触碰到钢索的冰冷质感。
铜铃碎片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那光一闪一闪的,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晨雾还未散去时,公社大院的铜锣震落了松枝上的积雪。
铜锣的声音沉闷而厚重,在山谷间回荡,震落的积雪簌簌落下,打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二十六个生产队的猎户扛着新旧制式的猎枪,火药味混合着硫磺粉在寒风中结成了冰晶。
那刺鼻的火药味和硫磺味钻进鼻孔,让人忍不住咳嗽,寒风如刀割般划过脸颊。
李猎户摸着腰间苏联造双筒猎枪的散热孔,冲身后使了个眼色,三个穿羊皮袄的汉子立刻将弹链压进膛线。
那弹链与膛线摩擦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晒干的蓝血草能镇惊厥!”
骆志松把药包塞进韩小凤的棉袄口袋,指尖触到她手腕上悬棺纹路时,青铜色的脉络突然在皮肤下游走。
那脉络游动的感觉,如同有小虫子在皮肤上爬行,怪异而奇妙。
赛药场上由七道黑烟凝成的北斗锁链,此刻正在公社上空缓缓旋转。
从远处看,那北斗锁链像是一条黑色的巨龙,在夜空中盘旋,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决赛的哨声裹着冰碴刺破了耳膜,冰碴打在脸上生疼。
当第一头野猪撞断漆树林的刹那,骆志松就知道李猎户动了手脚——
本该冬眠的熊瞎子瞳孔泛着青铜色,獠牙上还沾着炼钢炉特有的煤渣。
那煤渣散发着一股刺鼻的焦味,让人闻了就心生厌恶。
黑虎突然伏低身子,脖颈上的钢索在雪地上拖出北斗七星的轨迹。
钢索与雪地摩擦的声音沙沙作响。
“坎位的雪松有反光!”
杨猎人刚吼出声,李猎户同伙的捕兽夹就擦着骆志松的绑腿飞了过去。
捕兽夹飞过的风声呼呼作响,改良过的弹簧装置在零下二十度竟灵活得像蛇一样。
骆志松翻身滚进雪窝时,瞥见三百米外岩羊角上绑着的铜镜——
那些本该被蓝血草克制的邪祟,此刻正在镜面折射出七道黑烟。
那铜镜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黑烟在镜面上扭曲变形,仿佛有无数的冤魂在其中挣扎。
枪托抵在肩上的瞬间,骆志松听见韩母在晒谷场的啜泣声。
那啜泣声微弱而悲伤,在寂静的夜空中传得很远。
他屏息感受着地脉震颤的节奏,准心随着北斗锁链旋转的角度微调。
地脉震颤的感觉,如同大地在微微颤抖,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涌动。
当第七道黑烟掠过岩羊眼窝时,7。62毫米的铜芯弹穿透十二层桦树皮,将铜镜连同邪祟之力炸成了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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