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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锦转过头,冷冷地望着他:“你什么意思?”
容惟许轻笑,原本宛若仙子的面容此时却满是恶意,嘴中的话更像是妖异低语。
“那玉佩,我本是要赠与杨女君的。”
“你若不信,不妨去打听打听,杨之齐的属相是否为兔,这是当时我们即将定亲时,我亲手为她选挑选的礼品。”
听闻,当人听见极为伤心震怒之事时,当下是反应不过来的。
谢锦想她现在亦是如此。
她觉着自己的脑袋似乎是生了锈,无法转动丝毫,不然她怎么听不懂容惟许话中的意思呢?
她下意识继续问道:“你什么意思?”
容惟许温柔地笑着,说出的话却如利剑一般冰冷无情:“我知你把那物当做我们之间的定情之物,但你未曾想到吧,那物从来不曾属于你。”
……
谢锦愣愣地看着依旧美丽如昔的容惟许。
所以……这人也不曾属于过她。
即使她得人的身子,即使她已经将人赘了回去。
谢锦有些无力地将曾经视若珍宝的玉佩扯了下来,轻轻放在了桌上。
她承认,容惟许赢了。
她现在也不想探寻曾经容惟许将这物赠与自己是出于怨恨报复,还是其他。
她现在只觉着这一切都没劲透了。
谢锦站起身来,背对着容惟许,语气平淡:“这个东西还给你,你想怎么处理都行。”
“待我回来后,我们就和离。”
“从此相别两欢,不复相见。”
谢锦走了出去,她庆幸皇姨母给了她一个外出的机会,她需要时间,让她不至于在那人面前过于狼狈。
谢锦抬起头,看向正高挂在庭院上空的一轮明月,周围有着点点星光为缀。
她想,今夜月色如缎,明日会是个好天气。
以后,无论是她,还是容惟许,想必都将有个美好的未来。
她也不该,也不想,再沉溺于这段虚假情义中。
今日,起码是有人欢喜的。
如此想着,她便走了出去,没有再回头。
……
而屋内的容惟许却不像谢锦想着那般轻松欢喜。
他怔怔地看着桌上的玉佩,像是失了魂一样。
他未曾想到,谢锦居然真的肯放过他,甚至要和他和离。
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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