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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真的是巧合,他也是那种必须有明确证据证明这的确是巧合,才会完全移开注意力的那类人。
因此。
赤井秀一清晰明确地将思绪集中在了这名看似陌生的“尼昂”
身上。
那短短一瞬间的熟悉感,又加上了“尼昂”
这个并不算很大众的名字——这二者已经组成了赤井绝对不会忽视的局面。
严格来说,尼昂这个发音实际并不罕见,只是很少会成为正式名。
这本身更像是某个单词缩写或者昵称与爱称,虽说不是完全没有前例,但作为“正式名”
的确不是很常见。
。
“我是尼昂,尼昂·欧文,是一位普通的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
听完黑衣男人的自我介绍,约翰脑袋卡壳了半晌,数秒才回过神。
他抽出自己的手,然后后退了几步,拉开了距离,看着面前自称尼昂的男人满脸怀疑:
“心理医生?”
“对,有正规的行医资格证,通过了考试,有自己事务所的那种心理医生。”
“……安娜怎么会认识你?我不记得她和她父母认识的圈子里有什么医生。”
“那答案不是很明显了吗?”
尼昂凝视着面前的男人,凝视着一个完全不了解自己新婚妻子状况的丈夫,深蓝的眼眸像是风暴季将临的大海。
他语气平静,一字一句地陈述着:
“既然不是熟人或朋友,那最大的可能,也就只有一方是另一方的患者了。”
约翰不由瞪圆了眼睛。
尼昂继续道:
“四个月前,安娜小姐曾经来到我的诊所就诊,并确诊患有中度抑郁症,她想要自救,而她来的时候心理状况也不算太过糟糕,加上她很配合,这本应该能够治疗、调整过来。”
“可惜,治疗却没能跟得上恶化,毕竟最主要的病灶并不在她身上。”
“而我会匆匆来到这里的原因也很明确,安娜小姐濒死前给我发了遗言,我想要救她,然而太迟了。”
“不可能!
!”
约翰大声打断了尼昂的陈述,心底再度燃起的愤怒又一次吞没了理性,也同时将心底那一丝对尼昂产生的微妙畏惧感给踢到了脑后。
约翰大约就是那种神经迟钝、没有危机感的人,他反驳着:“安娜绝对不可能自杀!
她——”
“因为她怀有身孕,不可能杀死自己的孩子?还是说她在基督信仰环境里长大,不可能犯下自杀这种不得上天堂的大罪?”
尼昂将约翰之前抛出的理由重复了一遍,随后他扯了扯嘴角,眼神失望。
他迈开步子,越过约翰、神父与探员,直直走到了遗体面前。
尼昂看着女性的遗体,语气毫无波澜:
“冷静地看看吧,安娜小姐是蜷缩在角落里停止了呼吸,隔间的门是从内部反锁,上方用于透气的空缺甚至不足让个孩子通过,而外部也没有破坏的痕迹。”
“从吐出的血液分布的痕迹来看,可以确认她并非是死后被人移动摆成这个模样,而从姿势分析,她在死亡之前身体就应该相当不适,所以她才会用这种蜷缩的姿态来减缓痛处。”
“她不是即死的,可就算如此,她也没有想过向任何人求助。”
“最关键的证据在于——她的手机就在她怀里。”
那年,大唐的军队向西走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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