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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有些急,“可是为什么呢!
你不是与展大哥一向情投意合么。”
流冰海回头望了望男孩。
傻孩子,那是为了与张庄主怄气……
这话与这毛头小子自然说不着,流冰海看了看天,叹了口气,语气忽然温和下来,淡淡道,“天很晚了,你早些回去吧。”
说完便要转身进贺家。
“姐姐!”
男孩一着急,拽住流冰海的手,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突然觉得手上不对劲儿。
他一怔,抓起流冰海的掌心,看到皮全部溃烂了,满手心都是红色的血印。
定是刚才在山坡用掌心抡土导致的。
“姐姐,你这手……”
全是血道啊……
流冰海推开他的手,“我没事,你也早些回去吧。”
说完便进了贺家,再没理那男孩。
……
贺家大院后边的草房,那鸡还在等流冰海。
见她回来了,扑腾着两个翅膀,跟等待凯旋的将军似的。
流冰海也不知道这鸡是不是人变的,每天活的像个人似的,也不打鸣,也不叫早,吃饱了就睡,懒的跟猪一样。
她推着轮椅进了草房,鸡立在门口巴巴的看着她。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招鸡喜欢。
手心的血道子生疼,她忍着痛,一点点把身子挪到床上,然后撩起裙摆。
刚刚冲山坡冲的太狠,腿上的骨头又错位了。
她摸了摸,也不知道骨缝在哪,怕是明天还要劳烦贺家大哥。
这贺家的院子,只有贺传雄一人,他无父无母,无儿无女,流冰海借这地方住着,倒是也方便。
就是孤男寡女,说出去总是不大好听。
不过还有比“□□”
更不好听的名声吗?
她瞧了瞧这腿,又瞧了瞧那只鸡。
它似乎还挺心疼似的,脸蛋上竟浮出一丝淡淡的忧伤……
流冰海看着它,又看着它,又看着它……
已经感觉到它的跃跃欲试,但是没能拦的住……
夜深人静,这鸡发出了一阵“咯咯咯”
的长鸣。
这鸡和正常鸡很是不同。
打鸣打的特别随意。
它好像并不甘心于叫早,似乎只在自己觉得有特殊状况的时候打鸣,它可能以为自己是一只狗?
这声长鸣特别刺耳,流冰海有些无奈的看着它。
长鸣叫醒了已经睡熟的贺传雄。
他似乎已经对这鸡的秉性了如指掌,知道它一瞎叫,便有是非。
贺传雄披着衣服来到草房,袖子才套到一半,“怎么了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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