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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习惯性的在夜里点上几根香,取出符纸点燃,烧掉,再点燃,再烧掉,烟雾腾起来的时候眼前都是流冰海平时气定神闲的脸。
自从生意稳定下来,她不怎么忙了,总是在摇椅上摇啊摇,偶尔去镇上听听戏。
镇上的戏不多,一出一出就那几种,来回来去循环演。
大棚的收成一天比一天好,可是,清闲的日子久了,怪事却跟着来了。
一日夜里,农庄的正中央发出“呼呼”
、“呼呼”
的风声。
听起来有些像风,而又不太像风。
声音飘渺,诡异,没有节奏,若隐若现。
过了一会儿,田里忽然变了色,好像有一只巨大的暴龙从遥远的天际飞了过来,带来一股灰黑色的浓浓烟雾,它们蔓延在农田上空,然后忽然定格,伴着那诡异的风声缓缓落下。
刘海睡的轻,半夜起身推开窗,看着忽然变化的农田。
一轮弯月之下,一串一串的风声像连着波浪一样此起彼伏,远远看去,农庄中央的烟雾忽然由淡转深,一窝一窝的褐色像张着一口巨大的嘴,险些要吞噬掉那些呼之欲出的番茄。
刘海心下一怔,走进农田,褐色的大嘴忽然不动了,田里发出怪异的蟋蟀声。
农里似乎有什么奇怪的活物。
刘海打开手电,缓缓伸手去触摸田里的土。
泥土的手感和以前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化。
他检查了一圈,也找不到这怪叫声从何而来。
正纳闷,回头,忽然被身后冷脸冷面的女人吓了一跳。
流冰海沉着脸站在他身后,静静听着,眼尾冷冷地在田里的作物之间扫来扫去。
忽然,田地又“蹭蹭”
两下,像是有什么活物在爬。
流冰海耳垂一动,听到那细微声,弯腰一下子从田里摸出两条东西。
抬手一看,是两条蛇。
岁数不大,细长,两只手指那么宽,嘴里吐着信子,眼睛吧嗒吧嗒的看着流冰海。
流冰海一惊,蹙眉用力朝旁边一甩。
两条蛇还没来得及动弹就被甩晕了。
蛇有灵性,和刺猬一样,轻易不能招惹,更不能杀。
流冰海甩晕它们之后,装在袋子里,从后墙头扔了出去,动作麻利的像是个捕蛇专业户。
刘海默默望着她。
“两条蛇而已。”
流冰海淡淡的说。
刘海望了她一会儿,没说什么。
早知道这女人是一只变形金刚,经常忽而沉默不语,忽而嬉皮笑脸,让人捉摸不透。
可能哪天打死老虎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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