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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怀远的确大捷,但功劳有那么大吗?何况,父皇一直想让苏家和南顺互相制衡,怎么会……
他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苏砚书派人送来书信,请他帮忙的时候,他立即答应,他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孔德昭才不惯着他,哼笑一声道:“我本来就闲,来京城就是散心游玩,和太子殿下不能相比,整天忙于政务,连出城的时间都没有。”
“不过,即便有时间,也不能随便出城吧?以免遭遇行刺什么的,太子身为储君,若是有什么损伤,那可不得了。”
太子听出他暗讽,无非就是说他这个太子当得并不能让人满意,否则怎么会有人想着行刺他?
“行刺之事,本宫还真未曾遇上过,毕竟是天子脚下,皇城所在,谁敢?”
“倒是世子,腿伤刚愈不久,还是多多当心,以免落下什么病根。”
孔德昭拍拍自己的腿:“一点小伤,何足挂齿?本世子皮糙肉厚,骨头硬,跟着我父王也上过战场,不像太子殿下,也就是在猎场上骑骑马,受个伤有整个太医院跟着忙。”
太子:“……”
气氛越发不对,苏砚书道:“太子殿下,世子……”
话没说出来,孔德昭打断他:“闭嘴,这有你插话的份儿?退开。”
苏砚书脸色青白,太子道:“砚书,你先去东宫,本宫稍后回去有事找你。”
苏砚书偏头看看余笙笙,小声叮嘱:“稍后太子殿下会带你进去,记得要遵守规矩。”
余笙笙心头一紧,垂眸不语。
苏砚书走了,孔德昭又和太子唇枪舌剑几句。
余笙笙站在原地,尴尬至极。
恰在此时,有人轻步走来,火红朝服如火云流霞。
“在吵什么?”
他声音清冷,不慌不忙,若雪无声落下,悄然无息,却飘入后颈,让人神情一凛。
余笙笙头垂得更低,视线中只能看到黑色皂靴,一片红色袍角,暗纹是祥云,轻轻飘动,他是踏云而来。
傅青隐的到来,成功让太子和孔德昭都哑了嗓。
沉默一瞬间,太子微微颔首:“指挥使何时回京的?”
傅青隐出京,不是秘密,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何时回。
太子也不例外。
因此此时见到他,太子很是意外。
忽然之间,太子想到余笙笙的郡主之位,猛地冒出一个想法。
莫非……余笙笙的郡主之位,是傅青隐的手笔?是他一手促成?
如果是,那就不意外了,傅青隐完全有这个能力。
可是,为什么?
傅青隐,余笙笙,完全就是不相干的两个人。
傅青隐语气淡淡:“昨日刚回,还不曾拜见太子殿下。”
他说着拜见,但腰也没弯一下。
目光掠过余笙笙,眉梢微不可察一挑,在脑海中搜索那段不太美好的回忆。
那次意外,他虎落平阳,被一个小丫头所救,可惜他当时神智也不是特别清楚,只能记得模糊大概。
今日一见,眼前的人和记忆中的模糊轮廓,慢慢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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