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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她看到了最近的诊所,进去放下钱:“我买纱布。”
正在问诊的医生原本还想让她稍等,闻到味道,低头一看,顿时慌了。
“你这是什么情况?你这得去医院,纱布不行。”
“医院?”
陆节再次确定自己的伤口,认真说,“不需要。”
“我的天。”
旁边坐着的看病患者猛地站起身,招呼着医生,“我晚点没关系,你先给她处理吧,这看着也太严重了,发生什么情况了?”
“刀,她……我……”
陆节张嘴半天,不知道怎么说,重复了第一句话,“我需要纱布。”
“孩子,真别纱布了。”
医生欲哭无泪,“你这真得去医院啊,我这里也没办处理这么严重的。
这样好不好?我给你打120,你在这里等着。”
陆节知道120是什么,摇头拒绝,淡声说不用了。
医生强行要打,陆节低头看了眼,忽然开口:“不用了,纱布我也不要了,谢谢。”
她转身快步离开,医生和诊所里的人都傻了。
“这人怎么回事?”
“那么多血,吓人。”
“手腕上的伤很严重吧,她怎么跟没事人一样?”
“按理说,流这么多血别说站着了,庆幸都不可能。”
“……”
走出诊所,发凉的手腕已经没有感觉,鲜血也停止流淌。
陆节掀起袖子,发现那个伤口已经消失了。
她皱眉,伸手摩挲着手腕,确定没有后快速返回家里,洗了个热水澡。
家里很小,但布置得挺好,能够看得出对生活有想法,却不知为何最终放弃了。
陆节洗干净澡,穿着舒适的睡衣坐在椅子上,观察着四周。
能看到的东西很少,目光最后定格在桌下的本子上。
本子是陆节接触过最多的一样东西。
她会把自己知道的事记录在本子上。
陆节拿起打开,里面都是被撕掉的痕迹,只有最后一页,写了凌乱的几句话,足以看出当时内心很崩溃。
通过这几句话,陆节知道她无父无母,没有家人朋友,试图找到生活希望,但努力之后发现还是没用。
最后一句写得比之前端正一些,且写得很重。
“我决定尊重我的选择。”
陆节合上日记本,在上面发现了一个名字。
陆端午。
那一刻,她微微一怔,感受到了那种冥冥之中的缘分。
从今天开始,她就是陆端午了。
房间里有个非常小的电视,陆端午适应生活后就开始看电视,直到后面电视出现一片雪花,没内容了。
她只能把房间里的书看完了,了解了很多东西。
再后来,房门忽然就被人敲响。
站在门口的男人催着她交房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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