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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叩叩叩!
“夏副使?夏副使?”
内官的声音在殿外响起,催促着:“夏副使准备好了么?”
“夏副使?陛下怕温汤水冷,会寒了小世子的身子,也是心疼世子您呐,可不要让陛下等得太久了。”
夏黎应声:“就来。”
立刻抄起偏殿条案上的毛笔,蘸饱墨汁,在原稿中缺省的内容上填写了两笔,只短短的几个字,一句话。
夏黎满意的看着填补的内容,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谨慎的将墨汁吹干,以免书页粘连。
“夏副使?夏小世子?”
内官还在催命。
夏黎将话本掖好,大跨步来到门前,吱呀一声打开门。
“好了。”
“世子……?”
内官特意向殿内张望了两眼,好像……有一股墨香味?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不知夏小世子神神秘秘在忙碌什么。
夏黎微笑:“公公在看什么?可以走了,可别让陛下等急了。”
“是是。”
内官满脸堆笑:“夏副使,您请。”
回到浴堂殿,内官弓腰趋步,踮着脚尖走进去,附身对梁琛低语了几声。
内官低声道:“回禀陛下,夏副使只是在偏殿逗留了一小会儿,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老奴特意看过了,夏副使摘了绣衣司的牙牌,其他的并无异样。”
梁琛蹙没有说话,微微蹙眉。
夏黎不必去细听,他也不需要细听,内官必然是在禀报他去偏殿的动静,只可惜,就算暴君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夏黎到偏殿,其实是去——临时补充话本的。
梁琛屏退了内官:“夏卿,既然准备妥当了,便退衣罢。”
“是。”
夏黎应声,但他的动作很慢,纤细的手指慢条条的解开腰间的蹀躞。
紫金蹀躞,在灯火下反射着粼粼的波光,三指宽的腰带束缚着夏黎的纤腰,犹如杨柳一般柔软,却透露着柔韧的挺拔。
咔……
一声轻响,蹀躞终于解开。
簌簌……
是夏黎抽下衣带的声响。
梁琛靠在池壁之上,玩味的看着他,笑道:“是绣衣司的锦服太难脱了么?是了,夏卿今日乃头一天上任,往日也不曾穿过如此繁复的官服……无妨,寡人来帮你。”
高大的身躯从温汤池中走出,再一次逼近夏黎,极具压迫性。
梁琛将夏黎逼退到角落,线条流畅的手臂抵在池壁上,将夏黎圈在自己身前,微微垂下头,湿发遮挡住他棱角分明的面颊,但并不显柔和,反而阴鸷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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