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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谢扉获救了他才敢拦下消息不让谢扉爸妈知道,因为他知道谢扉不会想让他爸妈担心。
谢扉闻言放心下来,他爸妈不知道就好,他现在已经没事了,再养几天再跟爸妈说吧,别让他们太担心。
病房墙壁上贴着黔省省会人民医院的大字,谢扉看着,又问:“其他人没事吧?”
这个其他人指的自然是慈善队里的其他人。
“都没事。”
楚宴拿起保温桶里的肉粥喂谢扉吃,一遍开口轻声跟谢扉简单说了一下这次泥石流他们的遇难情况。
谢扉没什么胃口,但还是勉强吃了一点。
听到队里的人都没事谢扉提着的最后一口气也松懈下来,一下就感觉脑袋更晕了,楚宴说话又可以压低了声音,像催眠一样,谢扉又睡了过去。
楚宴看着谢扉的眼皮越来越沉,最后直接闭上了。
楚宴小心的把碗但柜子上,伸手捏着谢扉的下巴让他张开口,确认小色。
鬼没有含着粥睡觉,才把床放平,给谢扉拉了被子。
做完这一切后,楚宴在床边看着谢扉的睡颜,精神松懈下来才感觉到一些困倦。
算起来他有两天一夜没合眼,楚宴趴在谢扉床头渐渐也进入睡眠。
等谢扉再次醒过来时正好天光乍泄,阳光终于突破层层乌云再次降临在这片蜿蜒绵亘的山脉。
在数天阴雨后黔省终于再次放晴。
谢扉被阳光照醒,他感受了一下,脑子里的晕眩感彻底消失了。
惊喜的睁开眼一偏头就看到靠在他床头趴着睡的楚宴。
谢扉愣了愣,目光软和下来
尽管楚宴掩饰,谢扉也能感觉到他的不安,甚至压抑的戾气。
而且从他轻描淡写解释的三言两语中,谢扉也知道这次他能活下来几乎全因为楚宴。
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刚好空闲的机器和恰好来交流的测绘组,谢扉又不是傻子。
谢扉偏头看着楚宴,依稀可见楚宴高挺的鼻梁。
谢扉突然希望,海底旅行可以迟一些,再迟一些,等到他和楚宴共人间白首之后再去吧。
谢扉看着楚宴,渐渐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
他是被饿醒的。
谢扉睁开眼,一下就对上楚宴的目光,谢扉心中一暖,刚想开口就察觉一阵剧烈的酸痛,谢扉不由脸色一变。
“怎么了?”
楚宴看着谢扉一醒过来就面有痛色,立马按床头的呼唤铃,然后想扶谢扉又怕碰到他的伤口。
还好医生来的很快,一番检查后,主任医师沉默两秒开口下定论,“落枕了,病人家属之后注意一下病人休息时颈部的状态。”
谢扉一下感觉全身的血液都上涌冲进脑子里,脸上一下就红了。
突然也不是很眷恋陆地了,要不现在就沉进海里吧。
楚宴客气的送走医生,回头就见谢扉正用还可以活动的右手费劲的扯着被子想将头盖起来。
因为受伤加落枕,右手的活动也大大受限,动作不见什么成效。
楚宴又心疼又好笑,上前阻止谢扉的动作,看着谢扉通红的脸安慰,“没事,谁没落过枕,被子拉上去该喘不上气了。”
楚宴三两下就把谢扉费劲巴拉上去一点的被子重新给他盖好。
谢扉当然知道是人就有落枕的可能,但是他这个不是被动的,是主动的啊。
他竟然看楚宴看落枕了,太离谱了,谢扉绝对不会说出去。
就当是个意外吧。
反正他不说的话没人会知道,他是看楚宴才落枕的,楚宴本人也不会知道。
谢扉安慰自己,一边故作镇定一边被子下的脚趾忍不住蜷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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