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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穿着剪裁精致的休闲西装,纯粹的白色衬衫格外衬托俊秀精致的五官。
三两句话题带过,饭桌上的老总们又言笑晏晏地起身举杯。
童习真在里面的小包间,听到剧烈的尖叫和吵闹,还有东西被摔碎的爆裂声音,腿软着往外走,试探着去看怎么回事。
就在她走到最外间,被眼前的暴力现场吓得呆若木鸡。
整个包厢里所有触手可及的东西几乎没有完整的,玻璃碎了一地,液晶屏幕不知砸在谁的身上,此刻以变形的状态倒在一侧。
玻璃杯,酒液,游戏卡牌和地上的血迹滑稽地掺杂在一起。
腿一抖,她直接瘫在地上,和其他人一样吓得连气都不敢再出。
童习真惊恐的眼底倒映着邵临漆黑暴戾的侧影。
在这一刻,之前所有对他的谣传,那些词汇,全都具象化在此刻,暴怒的他身上。
面对绝对的力量恐吓,暴力美学的压迫之下,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饭局拉扯了三个小时,他们父女俩站在酒店门口目送宾利离开,应酬总算是完全结束了。
童辉看着身边的女儿,忽然来了句:“今天是爸没考虑周全。”
童云千身心俱疲,听到父亲这一句,歪歪头:“嗯?”
“没事,就是看你今天挺累的。”
童辉揽着女儿肩膀往停车场走去,笑着说:“看来以后这种活啊还是让习真来,那小丫头活蹦乱跳的,乱说一气能把饭桌上所有人哄得高高兴兴。”
洗过手走出来,在男女卫生间的交界处,她一抬头就看了杵在那儿守株待兔的贺仕。
对上对方眼神,她心里又沉下去,慌张低头,想浑水摸鱼地赶紧走掉。
可对方却不给她机会,走过来用身体一横,直接拦住她。
童云千特别困,但是又怕邵临醒来的时候自己察觉不到,于是就用双手轻握着他的手腕,只要他动弹自己就能感觉到。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视线里醒来的男人直勾勾盯着自己。
那眼神,说不上来的古怪。
“怎么了……”
童云千揉着眼角,语调懒懒的:“你哪里不舒服吗,我去叫护士。”
邵临瞥了眼过半的输液袋,问得有些冷淡:“你怎么在这儿。”
“这话问的好奇怪,我不在这儿谁在这儿?”
她收回握着他手腕的手,悻悻说:“你突然晕倒那么吓人,我只能打了120带你来急诊啊。”
“你什么时候醒的?”
他扫量她。
童云千第一时间没回答。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明明在沙发上睡得很深,还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在高三艺考的画室现场。
就在那时候,她忽然听见有人叫自己,而且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像个玻璃罩罩住了她的梦境。
随后就突然从梦里醒来,一睁眼就看见他倒在面前的地毯上。
她拍拍胸口,心有余悸:“还好你刚晕倒我就醒了,不然真不知道要出什么事。”
邵临支着手肘坐起来,云淡风轻道:“所以呢,我有什么毛病医生说了?”
童云千摇头:“检查过了你没事。”
“医生说你可能是过劳缺觉,而且你应该很久都没进食了。”
到底有多忙,连饭都来不及吃上一口啊……
“还有……”
邵临瞥她,“嗯?”
她迟缓复述:“医生说,你要注意创伤术后的保养……不能太劳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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