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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璟灏真想使劲把凌桑现在的这副冰冷的面孔好好记下。
但他已经没办法像以前一样清晰看出她表情的微小变化了。
门开了,连尘埃都不再隐秘,他只能再一次负气离开。
即便是经历了这样的紧急事件,凌桑还是要整理好心情回到工作岗位上。
这么多年,她早已经学会了封存自己,不然随便哪个真的她跑出来,都会疼得把她撕碎。
结束门诊,凌桑到施瑞的办公室接孩子。
站在门口,看着凌阅川又抱了一本《皮肤组织病理学》在那乱翻。
他不是真的爱这玩意儿,只是脑子太好的孩子,总是需要用一些没用的知识来填补自己无聊的时间。
他们对话了吗?是怎么知道是她的孩子的?长得像吗?
这孩子严格来说,有点像江爸爸,跟凌桑和江璟灏都不是太像。
所以凌桑从来没有担心过会被突然认出来。
你还那么小,真不想你经历这些事,但江璟灏这疯子一样的执念,肯定不会对她心慈手软。
到那个时候,自己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保护儿子吗?是不是老天对自己的怜悯到期了?
是时候……
“怎么不进来?”
施瑞打了把游戏抬头看到门口发愣的凌桑,敲敲桌子喊她。
打断了她的思绪。
“我好像做了件错事。”
“什么错事啊?跟其他医生吵架了?抢客户了?还是得罪客户了?”
在施瑞眼里,这三件事在医院最大。
“兑三,过来,妈妈有事问你。”
“检查报告出来了,干爹说都正常。”
凌阅川合上书,拿起放在一旁的化验单递给凌桑。
“妈妈要问的不是这个。”
凌桑蹲下轻轻扶着孩子两个胳膊,与他平视。
“刚刚在医院有碰到一个头上受伤的叔叔吗?”
凌阅川仔细回想了一下,摇摇头不解道:“没有啊……”
“没有?”
这回换凌桑糊涂了,难道是江璟灏诈自己吗?他脑回路一般不这样啊。
“嗯。”
凌阅川肯定地狠狠点了下头。
“怎么了这是?这么严肃。”
施瑞看出凌桑不太对劲,从老板椅上站起来,关切地走向她。
“你们回来有没有跟一个…
大概一米八二八三、头上这里贴了厚厚纱布的戴眼镜的男人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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