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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武好古的预料,神秘少年并没有在西园雅集上露面,
当武好古、武好文随着高俅走进保宁赐第的后花园中,那里已有二三十人了,但是其中并没有那神秘少年,驸马王诜也不在。
这些人似乎都认得武好古,故而三人才一走进来,便立刻有人站起身打招呼,武好古也是一一回礼,高俅则不时替武好古介绍不认识的来客。
能出现在西园雅集上的,自然都是第一等的人物,现在居然都对武好古这个没一点功名,甚至连士子都算不上的人恭恭敬敬,倒是一向看不大上哥哥的武好文有种如在梦中的感觉。
不过武好古和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却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毕竟他现在只是个布衣商人,还不能算他们中间的一员。
和这些人寒暄了一阵之后,武好古和武好文便找了一处偏僻位置坐下,高俅则带着刚刚到手的《蹴鞠图》兴冲冲去寻王驸马了——这幅图画,今天可是他高俅的通天梯啊!
“崇道,何故独坐于此?”
就在武好古坐在角落里准备观察一番传说中的西园雅集的时候,忽听到有人叫他。
回身看去,却是一俗二僧三名男子,一俗是苏家铺子的苏大郎,一身士子打扮,看上去竟也有几分儒雅。二僧则是一老一壮,一矮一高。
矮小的是个老和尚,目测连一米五都不到,保养得不错,面目白净,没有多少皱纹,眉毛却是白了,显然有点岁数了。
高大的和尚正当壮年,身长超过六尺,虎背熊腰,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腮边一部络腮胡须,显得杂乱。这模样和大相国寺的烧猪院大和尚倒有几分相像,不过这和尚却不似烧猪院整天乐呵呵,而是一脸的严肃,很有几分杀气。
“苏大郎怎地在此?”
武好古忙起身向苏大郎行礼。
苏大郎呵呵一笑,“我是奉了家父之命,陪着两位五台山来的高僧到这西园来看个热闹。
哦,待我来介绍,这位便武台山真容院高僧戒绝,这位是武台山文殊院高僧智深。”
五台山文殊院高僧智深?
这不是鲁智深吗?还真有这号人啊?
他到东京开封府来做甚?难不成和水浒里面那个鲁智深一样,是来大相国寺看菜园子的?
不对啊,大相国寺没有菜园子,那里的和尚都超有钱,怎会自己种菜?
对智深和尚的出现感到疑惑的武好古一时竟有些发呆了。
“崇道,崇道?”
“啊!”
武好古清醒过来,忙露出赧然之色,“还请二位高僧见谅,方才小底一时出神,实在失礼。”
两位大和尚倒也没露出甚底不快,法号智深的大和尚不苟言笑,只是还了一礼。那个子矮小的戒绝老和尚却淡淡一笑道:“施主见到老僧和智深大师便一时出神,便是有缘了,待来日老僧离京东归之日,再去府上拜访。”
“大师欲东归何处?”武好古随口一问。
“东归日本国。”老和尚笑道,“老僧是日本国人士,渡海入宋十余年矣,本欲埋骨中国,却因佛祖入梦,命吾东归,才来开封一行,与老友们道别的。”
原来是个想家的日本老和尚。
武好古笑道:“如此一说,大师和某家还真是有缘,某家不日也将东游海州,或可和大师同路。
对了,这位智深和尚,是否也要东行弘法?”
“洒家可去不得那日本国,”智深和尚开口便是关西口音,“洒家只护送戒绝大师到海州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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