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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苏卿栀只觉心头压抑得有些厉害,不出一个月,她就该离开这里了。
苏卿栀眼神难掩清冷之意,淡淡道:
“本宫明白了,你先退下吧。”
青芜闻言,一刹那,竟恍惚了一下,太子妃在昭华宫和东宫的模样简直截然相反。
想必太子殿下知晓后,心情定然是不悦的,甚至会嫉妒得发狂。
苏卿栀莲步微移,坐在软榻上之时,才想起以前曾为萧砚睢绣过腰封,不过还是个半成品。
她也不想太过用心,左右不过打发时间的劳什子物。
苏卿栀扭头对小翠说道:
“将我之前未绣完的腰封拿过来吧。”
小翠点头应下。
烛光之下,暖光如纱,腰封上的针脚显得有些杂乱无章,显然没有很用心。
青芜打着帘子走了进来,唤了一声,“太子妃。”
苏卿栀动作一顿,抬眸看去,便见萧砚睢身着骑装,眼底深藏着几分狠厉之色,不过被完全掩饰了下去,就好似方才经历不悦之事一般。
“殿下方才是做什么去了?”
苏卿栀笑着问道。
萧砚睢走上前,凤眸轻挑,嘴角勾勒起一丝弧度,
“陪父皇围猎去了,父皇还问了孤关于栀栀师父一事。”
话到此处,萧砚睢语气顿了顿,眼神变得深沉起来,一伸手便将苏卿栀揽入怀中,垂眸吻着怀中人儿的气息,他都两日都未见着了苏卿栀。
他也知晓苏卿栀在昭华宫里的情况,只不过与他平日里所看见苏卿栀的模样有些不一样。
萧砚睢吻了吻苏卿栀耳垂处,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天鹅颈般的脖颈上,动作之间难免有些亲昵,语气似夫君般问候着苏卿栀,
“栀栀要不写一封信,让你师父来这京城,父皇也想见她一面,想必父皇如今也是不信神佛之学了。”
苏卿栀淡淡说着不可改变的事实,
“师父向来不喜京城,臣妾不愿如此。”
萧砚睢从身后拥住苏卿栀,顺着苏卿栀的话继续说道:
“那栀栀可不可以告诉孤她如今在哪?”
“师父游历四方,臣妾自然不知。”
话音刚落,萧砚睢眸子沉了沉,显然有些不相信苏卿栀这番措辞。
紧接着下一步动作,萧砚睢吻着苏卿栀唇瓣侧,随后便又吻着眼睑,似乎要在每一处留下自已的气息,转移了话题,
“栀栀该知道如何做,对么?”
苏卿栀应了一声“嗯”
床榻上。
萧砚睢侧对着苏卿栀,一贯隽冷似谪仙面容上,恰似俗子一般,欲壑难填,薄唇紧抿成一条线,眼神始终凝在苏卿栀身上。
萧砚睢动作很轻地搂着苏卿栀腰肢,随即不久,手掌顺着苏卿栀双肩蔓延至下,随后便双掌阖着苏卿栀纤细的手,神色之中明显是在压抑些什么,随后便见萧砚睢说道:
“孤听说栀栀在昭华宫所住上的两日,不管是在言语上,还是行为上,都好像是另一副模样,他们都说从未见过这般的太子妃,孤有些好奇。”
苏卿栀手心灼烫不已,连着指尖都有些酸痛,听到萧砚睢此话,动作一顿,抬眸对上萧砚睢幽深带着审视眼神之时,神色无常,只说道:
“没有什么不同,许是他们错觉罢了。”
萧砚睢一语便戳破了苏卿栀心中所隐藏的事情,
“是有很大区别,不过栀栀有了身孕,想必对孤也会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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