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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房里就只剩了南栀一个。
她木着脸刷牙净脸,目光忍不住飘向那扇“脱臼”
的门,咬咬唇,又捂住了脸闷闷的笑出了声。
新婚第一天,感觉……还不赖。
南栀出净房的时候,嫩脸上还染有一丝没有散去的薄红。
陆瑾序站在一个黑色木架子旁边,听到声音转过身来。
已经调整好了脸上的表情,神色如常指着木架子上一排衣服对南栀道:“过来选一件。”
一排的女装,足有一二十件,赤橙黄绿青蓝紫每个颜色都有,从浅到深,排列得整整齐齐。
南栀脑子有点晕,随手指了一件大红色的衣服。
毕竟是新婚,红色喜庆。
衣服上身意外的合适。
好像也不是那么意外。
婚礼的排场、包括这些衣服,无不指向一件事。
这场婚礼绝对不是三天之内能够准备齐全的。
——这狗世子,筹谋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了。
南栀无意中向旁边一瞥,瞥见了梳妆镜里倒映出的两张脸。
女的是自已,杏眼桃腮星眸如醉,黛眉浅拢着春山一痕。
在她身后,男人浅笑看着她,剑眉星目俊逸无俦。
镜中俪影双双,都正值青春好年华,那般朝气蓬勃,那般漂亮耀眼,看得人挪不开眼睛。
南栀心里想着,若是这幅画面能够永远保存就好了。
等到她年老了再翻开看,肯定有意思得很。
梳头婆子很懂规矩,给南栀梳头的时候一句废话都没有。
手又轻又稳,一点都没弄疼她。
梳头上妆,吃了一顿色香味俱全的丰盛早餐。
伺候的丫头也是规规矩矩,半点小动作都没有,眼风也半点不敢乱飘。
从昨晚到现在,一番体验下来,南栀对安平侯府有了一个初步的印象。
那就是,侯府规矩极严,丫头婆子都生怕犯错,都小心翼翼的,与阙家那群没规矩的下人形成鲜明对比。
可以想象,假如她是在安平侯府闹婚礼,即便她把金首饰全都扔出去,安平侯府的下人也不敢去抢。
南栀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侯夫人。
声音那么温温柔柔的一个人,竟然有如此严厉的御下手段。
她这位婆母不可小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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