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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有证据,我也不可能下这种结论。”
云善鹤叹息一声,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块木炭来,在桌子上画出文县的简易地图。
他用木炭在桌子地图上的其中一角重重点了两下,并说道:“证据就在这。”
能够证明他们意图谋反的证据,全部都藏在了西南角的那座民宅中。
“城门口那些士卒大肆问路人要过关费,也是文县县令授意的?”
云昭想起那些排队交钱的百姓,从几两到几文不等。
这种强行收过关费的举动,和匪盗有什么区别?
“算是文县县令默认的,已经收了两个月有余,也就最近有从京城来的官员在,才收敛了一些。”
云善鹤又指了指头顶的天空,“在察觉到文县有问题后,我就已经秘密把消息传出去了,但飞出去的信鸽都没有再飞回来。”
为了保证暗卫营不受牵连,县与县之间的暗卫从不互通消息,以免被敌人一锅端。
因此,各个县之间的联络都是靠那一只只信鸽。
信鸽传不出去信,整个明州的暗卫都不能再轻易相信。
云善鹤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推到谢怀卿的面前,“本来,我打算明日携家眷启程去京城的。”
一连两个月的时间,放出去的五笼信鸽全都没有飞回来,说这其中没有一丁点问题,谁敢相信?
云善鹤本打算暗中筹备,再寻一个由头带夫人一起去京城,借机把消息送出去。
没想到刚刚筹备好还没等出发,他就等来了谢怀卿和云昭。
谢怀卿把信封里面的信函抽出,展开那薄薄的三张纸。
这封信把文县这两个多月来的异常都一一记录在内,甚至还画了一份详细的文县布防图。
“那些从京城来的官员呢?”
如果文霖那些人还在文县县城,那些守城的人不可能这么肆无忌惮。
“被县令带着去了香园村,说是带他们去看看文县丈田的进度。”
云善鹤叹息一声,冲云昭摆摆手,低声道:“那香园村有一大半人都是县令夫人家的佃户,怎么可能说真话。”
这里没有什么方便的通讯设备,远程交流只能靠信函或者让赶路的人去口述。
后果就是消息闭塞难以流通,容易产生这种瞒上欺下的后果。
“香园村让文霖继续去追查,我们先去查三春楼,如何?”
谢怀卿询问云昭的意见。
“正有此意。”
云昭又转头去问云善鹤,“云叔,你对三春楼有多少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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