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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再次断定,和她谈恋爱的程嘉定与眼前的,不是一个人。
他现在像是性情大变,犟骨占上风,失了理智。
她并不觉得他有多喜欢她,以至于不愿分手。
他现在这么纠缠,无非因为分手是她提的,损伤了他的面子,让他心里怄气,不平衡。
等这股新鲜劲儿一过,他恐怕连见她都不愿意,更不会从京市跑到山西,站在大雪里等她一整天。
云浅越想心里越发凉,眼神清醒,按着他肩膀往后推,语气平淡:“你那么有女人缘,想找谁去睡就去找谁,不难。”
就被程嘉定钳制住拒绝的手,握在掌心,放纵地摩挲揉捏,不经意间取走她指上的戒指,嘴边掀起说着甜言蜜语的浅笑:“但我只想和你睡。”
“……”
云浅感觉自已的脸腾地滚烫。
她深吸一口气,用力抽手,抬眼忿忿瞪他,用尽满心的恶毒,威胁道,“你再不走我报警了。”
闻言,程嘉定脸上玩味的笑意稍稍收敛,但不过一瞬,又恢复那副漫不经心的慵懒样子,轻声如若诉苦:“宝宝,我昨天出车祸了。”
“……”
云浅想当然的以为他在胡扯,胸口动气起伏,嘴巴刻薄:“嗯,你怎么没出事?”
程嘉定神情一僵,很快恢复自然,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什么都没说,往后退了两步,终于愿意与她拉开距离。
得到自由的云浅赶紧转身就逃。
身后是男人优哉游哉的声音:“好好玩儿,回京市那天我来接你。”
“……”
才不用。
云浅加快速度往回跑,娇小背影很快消失。
程嘉定脸上纵容的笑意跟着淡去。
他深吸一口干冷的空气,双眸愈发清明,昏沉许久的脑袋拨云见日,再无半分模糊。
云浅爱他,不会有错。
他看得出来。
……
从程嘉定手里逃走的云浅一路跑回和唐元分开的地方,心脏跳得激烈,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累得她气喘吁吁:“好了,我们去吃饭……”
尽显苦尽甘来的不易。
唐元不可避免地看到她红肿的唇,心里什么都明白,尴尬地垂下眼,囫囵问:“没事了吗?”
她没直接提起程嘉定的名字。
云浅心知肚明。
她嗯了一声:“反正我和他说明白了。”
希望他好自为之。
没想到,短短一周,程嘉定就用行动向她证明,她对他的认知全是错的。
她偷偷从山西赶回京市过年,刚出机场,就被程嘉定拦住。
他来势汹汹,一手推着她的小行李箱,一手拉她的手,强势地把她塞上车。
她连目的地都不知道,就上了贼船,无论如何拧动车门把手反抗,对方始终一言不发。
云浅喊累了,便冷着脸看窗外。
中午阳光正盛,引擎的轰鸣声划破了寂静,程嘉定脚踩油门到底,两旁的景物飞速倒退,让云浅感觉自已的意识都在骤然与身体分离。
不知行驶多久,程嘉定猛踩刹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晃得云浅身子猝不及防地往后撞,颠得仿佛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她蹙眉低骂:“你神经啊……”
那年,大唐的军队向西走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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