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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小儿,逼死我祖父,有种出来受死!”
“你这个缩头乌龟,为何还不出来,有胆子拿出真本事,咱们真刀真枪的杀上一场!”
李璜的儿子扯着嗓子嚎哭。
他名叫李狄,虽然年轻,只有二十岁出头,却跟李世民是一个辈分。
以前在辽东担任折冲府都尉,好不容易回到长安述职,却碰上了这么一档子烂事。
名声毁的干干净净,他的前途也彻底没有了,只能像他的父亲和祖父一样,当个闲散的皇族,了却余生。
官场上没有座位,也就意味着,他失去了靠自己的本事,来拿到王爵的资格。
除非皇帝开恩,给他们家一个与国同休,否则的话,就算他继承父辈的爵位,也要降级一等。
换句话说,他爹继承的只能是安平国公,等他爹死了之后,他继承的只能是安平郡公,他的儿子会成为县公,孙子干脆就变成了侯爵。。。
有那么五六代人,就彻底的泯然众人矣了。
李狄越说越激动,眼瞅着柳家的大门没有任何要打开的迹象,他提着一把横刀,怒道:“父亲,柳叶这奸贼连面都不敢露!”
说着,直接冲上前去,打算用手里的横刀把长公主府的大门给劈开!
然而就在此时,大门缓缓开启。
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阴着脸走出来。
“喊什么喊,一点规矩都不懂!”
“你一个连爵位都没有的家伙,胆敢劈开长公主府的大门?”
“难道不清楚,我家长公主的身份,比你祖父还要高出一等吗?!”
与此同时,长公主府的护卫和闻讯而来的玄甲军老兵们,出现在门楼和院墙之上。
他们抱着膀子,看着下方,非但不紧张,不少人还咧着嘴,脸上挂满了瞧热闹的笑,有人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冲着下方指指点点,调侃意味十足。
长公主府里,除了那些玄甲军老兵之外,真正的高手已经没剩下几个了。
薛礼和王玄策留在江南,刘仁轨跟着韩平去了西域。
柳叶身边只有席君买和孙仁师。
这两人虽然算不上是顶尖高手,那也要分跟谁比。
身材高大的孙仁师站在门口,听见安平郡王府众人的叫嚣,忍不住伸出一根小手指,抠了抠耳朵。
这些蠢货,跑过来自取其辱吗?
李狄见孙仁师大放厥词,心中的怒火再也憋不住了。
他手持横刀冲向孙仁师,直接劈向孙仁师的脖颈。
孙仁师轻描淡写的躲过去,而后一伸手,愣是把李狄的横刀给夺了过来。
他又一脚踹在李狄的胸口上,将其踹的倒飞出去。
“就这么点手段,你是真不怕死呀!”
孙仁师摇头叹息。
也不知道这些蠢货究竟是怎么想的,明明都已经消停了,还非要跑过来自取其辱,就是觉得大东家对他们家的惩罚不够深呀!
。。。
长公主府够大,别说是站在门口叫嚣了,就算是拿喇叭扯着嗓子喊,也丝毫影响不到居住在最深处的主人们。
今天韦檀儿来到长公主府做客,李青竹把孩子丢给柳叶,带着韦檀儿去暖房里采摘花朵。
虽说这时节,院子里的花朵开得同样茂盛,可最多也就开一季而已,不像暖房,摘完之后,用不了多长时间又能重新吐露花蕊。
姐妹俩有说有笑的,在暖房里采了一篮子花瓣儿,打算制作成涂指甲的丹蔻。
看到这一幕,李渊心里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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