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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聂小小5（第1页）
“你这牛鼻子，你的意思是我把妹妹害死的！”
聂孟拽着余重阳的领子，举拳便要打。
余重阳只是冷冷地看着，好像在旁观一个陌生人。
聂孟收起了拳头，重重砸了下墙壁，拳头上渗出鲜红的血。
“卦象只是预测而已。”
余重阳缓缓将这句话吐出，神色淡然。
“我学得越深，我就算得越准。”
“算得越准，我就越害怕。”
“我到最后再也不敢跟人算卦，那段时间，我就像是一只野狗一样躺在路边，靠着路人众人的一点施舍过日子。”
“我那时候想，如果我算得出一切结果，是不是代表命运早在一开始就已经决定好了，我会成为什么样的人，遇到什么样的事，全部都是命中注定。”
“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义。”
“我还是躺在路边等死好了。”
聂老爷忽然开口道：
“你有没有想过，你会躺在路边等死也是冥冥之中的命运决定好的。”
聂孟此刻也从悲伤愤怒的情绪中抽离出来，看向眼前的余重阳。
“当然想过，我旋即想到，我之所以会想到这一点，也是命运安排好的。”
“不管我是选择死还是选择活，好像我都并不是在选择自己的命运，而是在被命运选择。”
余重阳这样说着，神情竟然溢出些惆怅来。
“这是一种相当奇怪的感受。”
聂孟沉默，他有些不明起道。
余重阳说的每句话他都理解，但连在一起就变成了完全看不懂的样子。
他不是不能理解余重阳的话，但他却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他好像并没能领悟到余重阳如此绝望的点。
聂老爷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多活了这么几年，他对于余重阳的话感触要更深。
这世界上的东西有时候并不是由努力和天赋决定的。
有一种冥冥之中的东西在左右人的命运。
不，是万事万物的命运。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聂孟眉头一皱，随后怒斥道：
“你不是口口声声有办法吗？结果我妹妹怎么还是死了？”
“她原本……”
“她原本不会死的。”
聂孟的话让自己有些不确定。
嫁给那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真的有生还的可能性吗？
还是说……这种可能性仅仅存在于他自己的幻想之中。
余重阳没有说话。
只是沉默看着棺椁之中的女孩。
他尝试过无数次。
失败了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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