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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缓缓松开,姜婉的下巴也随之落下。
“好,好得很!”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竟敢如此背叛朕!”
他的眼中充满了愤怒与杀意,此刻的他,仿佛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姜婉看着容煜的样子,心中充满了恐惧。
“陛下,臣妾知道错了,求陛下饶了子晟,他是无辜的,一切都是臣妾的错……”
“无辜?姜婉,若不是你,薛子晟怎会冒着杀头的风险,深夜闯入这戒备森严的皇宫?你竟还嘴硬,说与他毫无瓜葛?若朕再来迟一步,你们……”
容煜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每一个字都裹挟着熊熊怒火,从牙缝中狠狠挤出。
他的身影在昏黄的宫灯映照下,被拉得修长而扭曲,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姜婉的身子剧烈颤抖起来,她忙不迭地摇头,一头乌发随之凌乱飞舞。
“陛下,真的不是您所想的那样啊!
如今薛子晟已然是他人的未婚夫,臣妾恪守本分,怎会做出强夺他人夫君这般不齿之事?
“他只是念及往昔情分,听闻臣妾染病,一时心急才冒险前来探望,绝无任何逾矩之举,陛下千万不要误解啊……”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几近哀求,可在盛怒的容煜听来,不过是欲盖弥彰的说辞。
容煜的目光如鹰隼般紧紧锁住姜婉,见她身着一袭单薄的月白寝衣,在这透着丝丝寒意的夜里,愈发显得身形单薄、楚楚可怜。
他的怒火瞬间被抽去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他双唇微张,无声地叹了口气,抬手解下身上那件绣着金龙的玄色披风,动作稍显迟缓,带着一丝连他自已都未察觉的犹豫。
随后,他缓缓走到姜婉身前,将披风轻轻披在她肩头。
“你既然知道薛子晟已有婚约在身,就该明白避嫌二字如何写!”
容煜强压着心头的复杂情绪,声音依旧冷硬如铁。
姜婉紧咬下唇,贝齿几乎嵌入娇嫩的肌肤,殷红的血珠渗了出来。
“陛下,臣妾知道错了,只是昔日情谊深厚,臣妾一时糊涂,才……”
“够了!”
容煜猛地转身,一声怒吼打断了姜婉的话。
“朕择个良辰吉日,让他与崔清蕴早日完婚,也好断了他对你的念想,省得再出这些荒唐事!
“子晟他与崔小姐毫无感情可言,陛下何不收回成命,成全他们各自的幸福吧……”
容煜看着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姜婉,心中五味杂陈,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搅得他心烦意乱。
他何尝不明白姜婉的心思,又何尝不知道这般决定太过残忍?
可身为帝王,尊严与权威如逆鳞,不可触碰。
“朕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此事已定,无需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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