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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寅燊走到三楼,这里比起楼下的嘈杂安静了不少。
从楼道开始一路排开全是他的手下。
他们看到他现身,整齐又洪亮的一声“大哥”
震耳欲聋。
凌寅燊对这种场面习以为常,从容地从他们中间走过。
走廊的尽头,一个年轻俊朗,留着寸头的男人跑步迎了上来。
在他面前极其恭敬地鞠躬道了声:“燊哥。”
凌寅燊微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阿诺,回来了?”
阿诺:“嗯,西国的事都已经打点清楚,暂时没有什么要处理的了。”
“好,那就留在这,跟着我吧。”
“是!”
简单寒暄过后,凌寅燊径直走到正前方一处包厢的门口。
他刚把门打开一条缝,一道娇柔带勾的女声就钻了出来。
不用猜,里面此刻定是一片春光乍泄。
“呵,这小子,跟他那个小情人居然还没断。”
凌寅燊无心去参与他的情事,点了根烟,靠在门口等他们完事。
这世上恐怕除了莫妗笙,唯一能让凌寅燊给出耐心的人就只有他了。
很难想象他曾是凌寅燊的死对头,都差点被对方杀死。
十七年前,走投无路的凌寅燊加入了国外的一个黑组织。
他们为了给组织培养出最强的杀手,把一群乳臭未干的少年聚集在一个训练营里。
训练他们打打杀杀,每一次考核都要淘汰掉一些人,最终选出最优秀的一个。
可没等他们选出那个佼佼者,组织的老大就自食其果了。
而将他罪恶又辉煌的一生终结掉的人正是连个头都还没完全长成的凌寅燊。
包房里面这个男人有一个外号,凌寅燊从训练营时一直叫到现在,懒得再改。
“鹰,好久不见。”
五分钟后,凌寅燊推开包厢的门,双手插兜,姿态闲散。
向着酣畅淋漓过后仰靠在沙发上的男人打招呼道。
鹰听到凌寅燊的声音,抬起的俊脸上除了汗水全是欣喜。
他咬住下唇一个拍手,衣衫不整地站起身,欲要熊抱凌寅燊。
凌寅燊满脸嫌弃地往后撤了一步:“你还是把你身上的汗洗干净再说吧。”
鹰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唉,真伤心,在训练营我们浑身是血也没见你嫌弃过啊。”
“那不一样。”
凌寅燊冷淡道,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
鹰收住笑,不爽地白了他一眼。
他们在训练营认识的那一天起就看对方不顺眼,那时候都才十岁左右,什么都要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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