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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反应过来,懊恼自己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她果断转移心思,“你这么叫了赵霆过来,想要做什么?”
裴梓隽眼睫颤了颤,微微掀开眼,捉了她的手放在自己唇边亲了下。
予欢心头乱跳起来,却忍住了退缩的冲动,“问你话呢……”
她手指如青葱般,根根白嫩,裴梓隽把玩着,“他和长公主反目了!”
“什么?”
予欢忍不住惊呼一声,“反目?怎么回事?你好好说说。”
裴梓隽对她眨眨眼,“想知道?那你亲我一下!”
见他又没个正经,予欢有些黑了脸。
裴梓隽微微一笑,勾着她的脖子,飞快地抬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得了好处,不等予欢恼,他便徐徐地将赵霆与长公主反目一事都说了出来。
予欢听的惊讶不已,一时忘了他的作乱。
她没想到赵霆竟然放弃了世子之位,离开了公主府,而且这三年里,他跟着裴梓隽一直在清缴瀛江王余孽。
裴梓隽见她蹙着眉,不由抬起手指抚上她的眉尖儿,“不要为不相干的人费神,也不必担心,有我呢。”
予欢捉了他的手,垂头看着他道:“你觉得长公主真的放弃了赵霆吗?”
“我印象里的长公主强势霸道,不容违逆,又好脸面,她怎能容忍自己的儿子反抗自己?”
裴梓隽看着帐顶,淡淡地道:“她不容忍又如何?
她将赵霆掌控到了极限,三年前她彻底触碰到了赵霆的底线,导致的母子反目。
赵霆宁愿抛弃一切荣华,甘愿在我部下从一名斥候做起,三年时间他靠自己挣得的军功,不是她所能左右的。
而且,我已经将他的军功,写了折子呈给了圣上。”
予欢却若有所思,总感觉不会这么简单。
裴梓隽见她神思恍惚,抗议地咬了下她的手指,“都说了,不要为不相干的人费神……”
手指传来的微痛,随之他的舌尖儿扫过指尖儿的心悸,令予欢身子抖了下,当即抽回手,道:“还有,你刚刚说捉拿瀛江王余孽,那现在捉拿住瀛江王了吗?”
裴梓隽听她提起,顿时‘嘶’了声,“说起来,这老家伙是真能逃,这几年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之前藏在万佛寺后山的地洞里,让人意外,真不知现在会藏在哪里!”
予欢喃声道:“这瀛江王的确狡猾……”
裴梓隽轻笑了声,“不过也没什么,曾经的瀛江王还年轻,可以忍辱负重地躲在暗处悄悄招兵买马,争取东山再起。
如今的瀛江王孤家寡人一个,就是条丧家之犬。
现在他再想重头再来,却已没那么容易,他再难成气候,若想苟活到死,那唯一只能隐姓埋名,所以他不足为患!”
这时,文脂在外道:“主子,二爷,该用早膳了……”
摆好了饭菜,孔怡翠却在厢房里没有出来。
只让大家先吃。
孔怡翠坐在榻边,看着躺在床榻上昏迷中的赵霆,眼里都是复杂还有心疼。
相较于三年前她离开他的时候,他憔悴了不少,也清减了不少,眼尾有了些岁月的痕迹,脸颊的颧骨稍显凌厉了些许。
她抬手将他脸侧的发拂到耳后,忽然顿住了。
他的鬓角竟掺杂了不少白丝,孔怡翠的心瞬间揪扯了下,鼻子酸得厉害,眼泪汹涌夺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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